“所以只要不會襲擊別人就好了嗎”
“大概是那樣吧。”
“我說”安靜了好一會的五條悟開口。
但出聲之后又沒了下文。
諾德看向他。那邊的最強咒術師嘴角耷拉著,一副“你不說話我不說話”的態度,淺藍色的眼睛反而控訴地盯著他。
“怎么了”諾德好笑地詢問。
“我覺得被排擠了。”大貓十分理直氣壯地說。
也太直接了,甚至聽起來像一句撒嬌。
“你不會要說你對那個的好感度比對我還高吧,”沒得到回應,五條悟更不高興了,“那我酸一下也無可厚非吧”
一直在聽剛才的對話啊。
“話說回來,你之前是不是和我說你是因為喜歡的作品才接下的委托啊。”五條悟接著說。
“是呢,”諾德模棱兩可地回答,“但是,五條先生不覺得這種事很特別嗎可不是天天都會遇到的。”
“你只要是特別的就什么樣的都可以嗎”然而五條悟的重點完全沒和他在一個地方。
ary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
“不會是只要是藍眼睛的就都可以吧”五條悟一臉不敢相信地說。
這是什么孩子氣的嫉妒。
“真的在酸啊,五條先生。”諾德不由得輕笑。
“是啊,”五條悟煞有介事地說,“明明對我都愛搭不理,不考慮公平一點”
那時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眼前是兩條岔路,中間墻上的畫名為嫉妒之花,諾德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啊,你嘲笑我都不掩飾一下的。”五條悟越過他去取下了那幅畫。
衣服被輕輕扯了扯,諾德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在場ary抬起頭看向他,問“你們在說什么”
真是個好問題。
“我想,五條先生是覺得無聊了。”諾德曖昧地回答。
意料之中的,被提到的人瞪了他一眼。
不管怎么說,這處地方,暫且稱它為美術館吧,比起“咒靈的生得領域”更像是一處單純的迷宮,也不過就是找鑰匙解謎題繼續前進的簡單套路,至少對五條悟來說算不上問題。
諾德看著年輕的咒術師徑直從堆滿房間的布娃娃里找到里面放著鑰匙的那一個。
“好厲害呢。”ary睜大眼睛,雖然前一秒還對五條悟有些畏懼,現在又由衷地感嘆起來。
“是呢,很厲害。”諾德贊同地說。
“我覺得你的夸獎缺乏誠意,你不能更認真一點夸我嗎”五條悟走過他身邊時轉過頭對他說。
真的有點鬧脾氣,諾德好笑地想。
對五條悟來說,也就是除咒的重復工作才會耗去他一點時間,現在他在對付那些布娃娃了,諾德走到他身邊蹲下,繞開身后的女孩放出魔力,試著幫些忙。
雖然剛才有點不滿,但五條悟還是和他說明起來,“這些是稍微有點麻煩的咒物,”意思是需要先進行處理,咒術師說著拿起一個,“這種藝術品真的會有人喜歡嗎”
的確不像是會討人喜歡的布娃娃,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選擇了深藍色的布料,用黑色的線縫上紅鈕扣作眼睛,再是像是真正的人類頭發一樣的卷卷曲曲的一縷一縷的毛線頭。
“我覺得很可愛”ary探頭探腦地說。
是稍微有些讓人意外的喜好。諾德很少接觸這個年紀的孩子。但喜歡什么都是小孩子的自由,他讓開些位置讓女孩去摸其中一個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