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是你們的五條老師的人情。”他開玩笑地說。
“啊,”釘崎像是想起了什么,“五條老師……我是說,那個……”
“嗯?”
“那家伙有時候會很欠揍,”釘崎真情實感地說,但又語氣一轉,“但他其實不是故意的啦,大概……”
這算什么,為老師的人際關系擔心的學生嗎,諾德好笑地想。
“……所以你們吵架了嗎?”女孩子背著手,像只雀鳥那樣看向他問,沒有半點劫后余生的恐懼。
“他連這種事情都和學生說嗎?”諾德無奈地問。
“也沒有啦……就是感覺。”少女打著哈哈。
那還真是敏銳的感覺。
其實分手了——這種話不太說得出口。也沒有說的必要。
“說起來很復雜,”諾德輕聲說,和出現在下一個轉角和虎杖和伏黑——那個一開始的學生點頭致意,“嗯……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他知道我來過。”
“為什么?”釘崎眨眨眼,和每一個少女一樣對這種話題有著非比尋常的熱情。
“看在我來給你們救場的份上。”諾德只是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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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師可以看到魔力嗎?他不太清楚,但諾德還是回到空無一人的少年院里,清除了施法的痕跡。
其實被知道了也沒什么吧?有個聲音在心里說。
可能會很積極地和他說謝謝,用道謝為借口約著他共度時間,那其實……嗯……
諾德有些不好意思地發現自己正對著建筑里殘留了魔力的廢墟發呆。
他最后還是好好抹去了自己到訪的痕跡。
真的想見面的話,應該普通地聯系,而不是這樣拐彎抹角地期待對方發現。但他不打算聯系五條悟,所以就沒有然后了。施法者在心中整理一番自己的想法,得出了結論。
他多少在留意著那幾個學生的信標,想要確認他們是否安全。
咒術師的工作比他之前以為的危險。即使是魔術師,在現代社會,也不會好像習以為常一樣把自己置身于隨時可能面對死亡的風險之下,更別說還是十幾歲的孩子,對施法者而言還是在長輩的庇護之下學習使用力量的時候。
至少這件事他可以幫幫忙。諾德想。
他在附近停留了一會打發時間,直到確定那三個信標和另一個匯合——那個坐標總是像跳躍一樣在到處跑的。
明明只是位置的簡單信息都能讓人聯想起本人風格的人,世界上大概是沒有多少個的。
他不應該過度關注的。但是大概安全了,那總歸是一件好事。
諾德又想起來——離上次維護魔法陣過了幾天,而且他還給五條悟帶去了一些東西。現在去查看不會碰上誰,上次布置的偵查魔法忠實地進行了無生命信號的報告,所以在閃現之后,諾德來到了那個沒有家具的出租屋。
啊,說是想著來維護,但他也沒拿素材。
下一秒魔法師注意到了墻上的便簽紙,筆劃張揚地寫著『謝謝!』。
這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