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被動期待對方的回應讓人焦躁。
但他沒有太多時間,就像諾德說的那樣。
東京,巷尾,黃昏。白發的青年看著眼前扭曲的尸體確認了殘穢,重新戴上墨鏡。
“和之前那些一樣的。”五條悟走向伊地知潔高,拍拍他的肩膀,“走了,下個地方。”
“啊,稍微等一下五條先生。”拿著一堆資料的輔助監督開口,“那里不是有一家店嗎?是晚上才開門的小吃店,昨天打電話確認過了,店主沒有遇害,說不定看到了什么。他愿意和我們聊一聊。”
但這部分并不是特級咒術師的工作,“那我先去下一處了。”五條悟簡單地說。
“不行啊五條先生!白天瞬移會被看到的!只是例行聊兩句,不然五條先生在附近吃個晚飯——”
最后直接進了證人的店里吃晚飯。
輔助監督對此顯然欲言又止,但也不好再說什么,轉向一邊的店主:“那么,內田先生,昨天晚上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嗎?大的聲響、爭吵,或者只是電路接觸不良一類的,任何事情。”
中年男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電路?”他好像懷疑眼前的兩人是不是什么奇怪的人物,但頓了頓,還是開口,“但要說奇怪的事情的確很奇怪。昨天我店里只來過一個客人。不是我說,我的店雖然偏僻,但還是有些常客的,都是些老面孔,下班了就來喝瓶啤酒……”
“請問是位什么樣的客人?”
“啊,也是個有些奇怪的人呢,”店主說著,比劃了一下頭發的長短,“染了淺色頭發的年輕男人,臉上還有奇怪的化妝,像縫合線一樣。我想著是不是什么、cospy?我都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么,說話也很不著調。不過倒是很喜歡我店里的燒烤,兩位要不要點一些?”
“不,不用了……”
“都有什么?”五條悟忽然開口。
“五條先生……”
“別的就沒有了,像我這種店都開到很晚,雖然沒有客人但我也等到一點才關門,回家的時候已經黑到連路都看不見了。”店主隨口說著,“所以是出了什么事?搶劫?”
“這個嘛……”
走出小吃店時天已經黑了。
就在昨天的這個時候,就在這條小巷的盡頭,八九個人被咒靈扭曲了肢體死在了那里。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和普通人說,那個咒靈沒有在一個地方重復出現的記錄,咒術師協會也會負責派人在這附近警戒,伊地知找了個借口搪塞了店主的提問。
“不過燒烤真的不錯,尤其是雞肉串。”伊地知潔高少見地在社畜的間隙感受到了生活的余裕,不禁感嘆,“五條先生覺得呢?……五條先生?”
被呼喚的最強咒術師正盯著店門。輔助監督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以他的感知看不出那里有什么,既沒有殘穢,更沒有其他。
“他來過這里。”五條悟忽然說。
“……誰?”
“諾德,”他頓了頓,“還有那個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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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在跳動。
簡直就像抗議他的不作為一樣,哪怕沒有奔跑,沒有對敵,沒有言語,也在胸腔里撲通撲通吵鬧無比地跳動。
——本次航班預計將在30分鐘后到達米蘭國際機場。
飛機上的廣播播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