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伊地知潔高回答,聲音有些低沉,“我沒能阻止虎杖。他最先到達事件現場,十五分鐘后北里街的帳消散,現場殘留沖突痕跡,已確認虎杖、吉野順平及目標咒靈的殘穢,三者均不知所蹤。目標咒靈疑似通過下水道系統離開,窗正在追蹤。”
“……”
“您回高專就可以。”輔助監督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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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開始目標就是悠仁的可能性有多大?
五條悟翻著市政系統的城市規劃圖,一邊頭也不抬地問。
“七八成吧,”七海建人冷靜地說,“現在回想起來,特意把一個高中生年紀的詛咒師擺在明面,除了用做誘餌也沒有別的意義了。虎杖是宿儺的容器,如果對方有詛咒師在謀劃什么,會想要得到他也不奇怪。”
“他們知道我什么時候不在日本,”五條悟面無表情地說,“上周香川的特級不是誤報,那時就已經在試探了,我什么時候會離開日本,還有多久能趕回來。”
“抱歉,”伊地知潔高開口,看上去很疲憊,“我應該攔住虎杖——”
“你要怎么攔住他,和他動手嗎?”五條悟打斷他。
輔助監督閉上嘴。
“能找到嗎,悟?”夜蛾正道開口。
最強咒術師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城市規劃圖,下了結論:“兩個小時足夠那個咒靈跑到東京的任何一個角落了,我沒辦法找到它,窗也沒有那么多的人手輔助搜查。”
那個結論幾乎等同于無能為力。
“那個呢,”角落里的家入硝子開口,“信標,虎杖沒有用嗎?”
五條悟安靜了一下。
“我會問他的。”他回答,拿起手機,但又頓了一下,“……我去外面打電話。”
沒有人有異議。
關上門,來到和式的走廊。
高專很安靜,陽光從木門透進來,因為是在郊區,還能聽到遠處的鳥鳴。
嘟。
“悟?”
電話很快被接起。
還是像往常一樣柔和地呼喚他的名字,聲音里稍微有些不安。啊,是忽然離開不好吧。在擔心吧。
“嗯,是我,”年輕的咒術師習慣地放輕聲音,想要安撫對方,“你在家嗎?”
“我在家。”
諾德回答。
——那不是他期待的答案。
電話的背景很安靜。也是,美國應該是夜里了。
“怎么了?有東西落下了嗎?”諾德問他。
“不是……”他頓了頓,但最后也只是什么都沒解釋,“我得先掛斷了。工作。”
“嗯。”
于是周圍又安靜下來。
“悠仁沒有用信標。”他回到會議室,簡短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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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