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種程度怎么都能聽出來判斷依據是什么了。
一向自由隨性的最強咒術師好像并不介意在別人面前談論自己的私事,搞不好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現在是在公開場合,他說出了他的判斷,對剩下的部分就漠不關心了,甚至少見地安靜下來,沒有再說什么的意思。
七海建人首先離開了和室,同僚怎么不注意場合是一回事,這位有正常社會經驗的咒術師還是選擇尊重同僚的隱私。
伊地知潔高發著信息通知還在搜尋的窗結束任務。
最后只剩下家入硝子和她的同期一起留了下來。
“聊聊?”女性拿著另一罐汽水遞到五條悟面前。見他沒有反應,家入硝子把易拉罐往他臉上貼了貼。
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汽水很涼,在手里拿久了都會稍微有些不舒服,更別說捂在臉上了。但白發的青年甚至不躲一躲,只是出聲:“……都說以后不會找你訴苦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死板,”家入硝子嘲笑他,“好了,快去解釋,他說不定也沒有生氣。”
“那不就是反悔嗎?”
“他會很高興你反悔吧?看起來還很喜歡你的樣子,雖然剛被用敷衍的借口拒絕了。”
“……”
“怎么,沒辦法開口道歉?”家入硝子一點不給他留情面。
“如果,”五條悟說,“如果我現在和他說我想和他交往,那是因為什么啊?”
“什么因為什么?”
“是因為他救了我的學生嗎?所以我才又說愿意和他在一起了——聽起來完全就是那樣吧。明明剛才為止還一直在用敷衍的借口回答他。”五條悟低聲說。
“……那是很尷尬。”家入硝子客觀地說。
“而且其他的事情沒有變啊,我還是會忽然忙起來失蹤,平時也沒有太多時間待在一起。”年輕的咒術師說著說著甚至有些生氣起來,“他憑什么要喜歡我啊?就因為我很好看嗎?不值得吧?”
“要這么說的話……你的臉還是值得的。”家入硝子同樣客觀地說。
“我沒有心情開玩笑誒,硝子。”他不太高興。
“你什么都不做,我也只能和你說些沒營養的玩笑話了。”女性聳聳肩,“真的不說?”
“……這樣比較好。”五條悟沒精打采地說,“我不適合他。”
誰都不能替他人生活,都是成年人了,哪怕有時候友人要在眼前做些愚蠢的決定,唯一的辦法也有一言不發。所以家入硝子也只能離開和室,給她的同期留下一些空間。
17:59
一輛出租車停在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門口。
兩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走下車。
虎杖悠仁剛在十分鐘前發了在路上要回來的消息,而高專的結界也早就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的石階等待,看到他走過來,迎上前去——
一人一邊朝他的肩膀重重來了一下。
“好痛——!”虎杖吃痛地喊,“我還是傷員!”
“活該!你有病嗎發那種沒頭沒尾的消息!”釘崎朝他的腦袋上又來了一下。
“你還活著啊,”伏黑嘖了一聲,“……找了你一上午。”
“那部分我道歉啦!對不起啦!上午……上午的時候我還沒醒,咒力耗盡暈過去了,哇不要再打了真的好痛!”虎杖捂著腦袋。
“所以果然是信標啊。”釘崎恍然大悟地說。
“是啦……”虎杖回答著,看到從建筑中走出來的七海等人,很有精神地高高揮起手,“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