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五條悟考慮了一下,一邊看著他一邊來拉他的手,撥弄著他的手指,天藍色的眼睛無辜地眨了眨,“沒有想好誒,怎么做比較好?”
“想看書嗎?”諾德問。
于是大貓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又糾結又賣乖的表情:“……好哦?”
“在遷就我啊。”年長者柔聲說。
“也沒有啦,”五條悟一下子很高興,得到了夸獎一樣,“我也可以看一點書嘛。”
“我并不希望你為我而顧慮的,悟。”他輕聲開口。
五條悟抬頭看向他,對他露出那種討人喜歡的笑,“——沒有啊。”
“……迎合我的喜好,小心地哄我讓我放心,勉強留出時間,”諾德還是接著說。他們的手還放在一起,所以他執起男友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個親吻,“這樣我不就成為你的負擔了嗎?”
“誒,不許我哄你開心啊?”五條悟用指腹碰了碰他的嘴唇,心情很好地和他玩鬧。
“再隨意一些吧,我希望你會因為我而覺得高興。在一起是為了享受戀愛的樂趣吧?”
五條悟看向他,是他說了什么特別的話嗎?那片蒼藍色的晴空看起來甚至有些溫柔,咒術師的確放低聲音,還帶著點笑意:“……你對我很重要啊,我不能隨隨便便地對你。”
那樣的回答,就讓人覺得臉上發燙了。
“那我有事情想拜托你。”五條悟接著說。
“是什么?”諾德很快說,“我很愿意為你做些什么,什么都可以的。”
“……說得好像誓言一樣呢,”悟又笑了一下,“是日本那邊啦,有人盯上了悠仁,我離開日本總覺得不太放心。如果遇到危險幫我把他帶回來吧,不用對上咒靈,把他帶回來就好。”
“當然,”諾德說著,停頓了一下。在很久沒有在意的感知之中,魔法師下意識地確認自己的信標,然后稍微有些疑惑,“信標……”
“嗯嗯,我讓他去拿信標。”五條悟一下子說。
其實是他原本就答應了的事情。在他已經不記得的過去,他把信標給了五條悟。
但是現在……沒有讓虎杖帶著嗎?
那些閃爍的信號源被放在一起,像被放在倉庫里的道具。
是為了什么?那個疑問短暫地在諾德的心底閃過。
“在想什么?”五條悟關切地問。
“要看的書?”諾德試著對他的男朋友露出微笑,“漫畫怎么樣?你還記得雜物間里有什么嗎?你讓我用作工作室的那個房間。”
“嗯?”
“進門左手邊的書架上都是漫畫吧?比起沉悶的文字,悟會更習慣看那些吧?可以拿過來,現在就可以。”
“喔!”五條悟有些意外地想了想,試著說,“最左邊的一本?”
盡管諾德并沒有在五條悟的家里繪制魔法陣,但他也像答應自己的男朋友時說的那樣,在那個房間里留下了工坊的布置。而對于一個空間魔法師來說,取來自己工坊中的物品,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小桌板上憑空出現的漫畫封面上是發型夸張的少年漫主角,五條悟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又笑起來,“這個是很久以前的了,好久沒看了。有點懷念。”最強咒術師說著。
諾德看著他,像是打量一本新書那樣,有些新奇地一頁一頁地翻著桌上的漫畫。
“是魔術呢。”五條悟說。
“是啊。”諾德也那么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