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心情很好。
至于諾德,年長的魔法師在這方面遠沒有他的男朋友來得習慣。
莊重的告白承載了過度的熱度,以至于下了飛機他還沒有好好平靜下來。偏偏剛一離開機場,五條悟就讓司機駛向路另一邊的花店,拿著一枝包裝漂亮的香檳玫瑰遞給他,理所當然得好像沒有半點不合適。
“……回家之后,我會找花瓶放起來的。”諾德低聲說。
“重要的不是花啦,是我要送你花。”悟顯得興致高漲,“我很樂意接受回禮哦?”
“嗯,我會記得的,”諾德不知所措地回答,“什么比較好?”
“白玫瑰。”他的男朋友湊近親了親他。
接著,忙碌的最強咒術師拉著他在森林和城市里處理任務,而那些對此刻的諾德而言不再那么重要了,至少無法吸引他的注意。悟也會時不時回過頭,有時候玩鬧地碰一碰他的臉,有時候安撫地順著他的頭發。
“……怎么還在害羞啊。”五條悟好笑地說。
“……沒有了。”諾德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又伸手確認了一下臉上的熱度。
“是沒有臉紅啦,但怎么看都還是在不好意思嘛。”五條悟這么說,揉了揉他的頭發——悟平時不太會這么做,“和剛帶回家特別黏人的小狗狗一樣。啊……是在夸你啦,很可愛的。”
沒有在好好運轉的大腦同樣沒弄清自己是被怎么對待了,唯一明白的事情是那是來自戀人的親近,諾德溫順地任他擺弄,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是因為悟說了讓人很不好意思的話。”
“好啦好啦。”五條悟好聲好氣地哄他,“——對了,之前還說好一起出去玩的。”
“那也算答應的事情嗎?”
“是說好的事情嘛——沒去我一直覺得好可惜的。”
“好,我很愿意。”
“還有要告訴我你在想什么,不高興了也要和我說哦。”
“……盡量?”
“好勉強——什么都和我說嘛,不是在交往嗎?”年輕的咒術師差不多是在撒嬌。
“我會試試看?”
“還是好勉強,”五條悟笑起來,“那現在在想什么?”
“什么都沒有想,”諾德回答,“……也許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
等到了晚上,他們再次來到國際機場。
時間是九點四十,目的地是日本東京。
大概是打算把能清理的任務都清理一遍,今天一天五條悟都在外奔波,無下限術式像沒有消耗一樣地不斷使用。悟不太在意加班的一個多小時,但航班晚點了,他們不得不在候機廳等待。
機場的金屬椅子不太舒服。
“……如果不是有點低血糖,我都想直接無下限特快回家。”五條悟懶洋洋地說。
諾德試著把手覆在他的眼前,想了想,從口袋里取出眼罩,“睡一會?”
“還好啦,也沒有很累,”五條悟回答,又遲疑了一下,“也許也有一點累?”
“……這是什么回答,不是需要掩飾的事情吧?睡覺也要控制時間,吃飯也要控制時間,一天到晚都在忙的話,是誰都會累的。”諾德在他面前示意眼罩,“戴上嗎?”
“但是這樣你不就看不到我了嗎?”五條悟故意眨眼。
“戴上眼罩悟就會消失嗎?”諾德配合他的話題。
“我又不是說這個啦,”五條悟也很樂意地說,“你喜歡看著我吧?”
是,五條悟的眼睛非常美,他不是沒有明白那句話的意思,“看著你呢。”但諾德只是回答。
“……那好吧。”悟低低地笑了一下,揚起腦袋,“幫我戴上?”
眼罩并不會遮蔽六眼的全部感知。悟還是能看見周圍的,他知道。但盡管如此,就算知道這件事,諾德還是在五條悟靠過來時很快擁住他。
“要登機了叫我哦?”
“嗯。”
放松下來,呼吸也平緩下來,他的男朋友在他的懷里睡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