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有一朵金色劫云。”
修士突破到靈嬰期,若是天賦超絕,就很有可能會引來七彩劫云,彩云越多,好處就越多。
靈嬰期的劫,是修士的第一個劫,也是最簡單的一個,只要根基扎實,一般都不會殞命,只是大都數修士突破時并不會等來彩云。
瞧著這一幕,歡喜峰上原本還算有序的隊伍被迅速打破,一眾弟子嘈雜而興奮。
人群中,雪衍抬頭看了看那劫云,漂亮的淺藍色眼底流轉過一絲采光,他指尖壓了壓欲要出鞘的長劍,掌心滲出了汗水。
“別緊張,有我在,你不會被發現的,做好你的任務。”
雪衍耳邊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帶著些嘶啞“往蘇小酒的方向靠一些,不要停下靈力運轉。”
“是。”
雪衍額上滲出了冷汗,應了一聲,心底卻是無比的懼怕和懊悔。
前兩日他得到了一則情報,說是靈嬰期的薄云清受了重傷逃到了雪城附近,他想著薄云清身上或許還帶著一些好東西,就帶著靈嬰期的護衛四處尋找他的蹤跡。
可誰料他不僅沒尋到薄云清,反而還在一處密室里中了靈魂控制,成了一個神秘殘魂的靈魂奴仆。
那殘魂語氣溫和,行動卻十分狠辣,而且對蘇小酒有著十分密切的關注度,這幾日給他下達的命令幾乎都和蘇小酒有關。
雪衍緩步走入了人群,戰戰兢兢的用靈力記錄下蘇小酒破鏡的場景,時不時出聲應付周圍同他搭話的修士。
他動作不明顯,體內殘魂也在幫著遮掩氣息,一時之間并沒有被發現。
一幕幕畫面被他體內的殘魂連接,傳送了出去。
萬界戰場,一處天階秘境中
蘇小酒突破的畫面被無限放大,落在了晴朗的天幕上。
一張張巨大的王座橫立在長滿了柔軟仙草的土地上,四周靈氣縈繞猶如仙境,中品靈石如石頭一般隨意灑在地上。
數道體型龐大、模糊不清的身影坐在一個個王座上,正凝視著這一幕。
過了數秒,坐在一張綴滿了寶石和魔氣王座上的高大身影忍不住開口,打破了平靜“我并沒看出什么特別之處,祭月妖王,恕我直言,這就是你緊急召我們三族使者齊聚一堂的要緊事”
“就這樣一個即將邁入靈嬰期的弱小合歡宗修士,怎么可能會是這諸天無數種族難以跨越的劫難”
他話音落下,對面傳來了一道清冷的女音“我近日來一直心緒不寧,耗費了數滴精血才算出這樣的結果,若這消息是假,我堂堂一個半步飛升的妖王殺個靈嬰期的修士還不簡單,為何要騙你只怕還有什么變故,是我未曾算到的。”
“燕池,祭月的話應當不是作假。”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帶著一些嘶啞“近日老朽也時常感到不安,昨夜我麾下天劍門的宗主奉我之命,找了一個踏月期的魔族去刺殺蘇小酒身邊的一條弱小人魚,想著先探探蘇小酒的底,可卻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春城之外。”
此話一出,燕池魔王頓時有些意外“怎么昨夜屠了混亂第十八域三大主城城主的人修,不是你麾下的人”
蒼老的聲音長嘆一聲“不是。”
若是他麾下的人,那便也算了,可偏偏不是。
祭月也皺起了眉“這件事我聽說了,那人修實力強大,接近碎日期,三大城主幾乎沒能撐過一個呼吸。且那人修動手干凈利落,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