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道自己這個表哥冷血無情,當年就勸好友不要嫁他,結果她偏要嫁,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么被他一團污糟的后院折騰到了泥里,生下蘇小酒后沒多久就病逝了。
原先她瞧著蘇小酒那跋扈的樣子與蘇玄一樣,也懶得管她,只是暗自買通了歡喜道人,每年給那孩子一點照拂,可這幾個月,眼見著好友的孩子總算有個改好的跡象,她也上了一些心,誰知卻等來了這么大一個噩耗。
說是嫁給燕池魔王為平妻,可每年送入燕池魔王領地的女子數不勝數,這要真的嫁過去了,怕是沒多久就會喪命。
蘇嶠心底不忿,卻也無可奈何,她定了定神,還是道“家主,大長老畢竟不懂女兒家的心思,不如讓我也去春城勸說小酒,可行”
蘇玄站起身,不慎在意的擺了擺手“善。”
晾他這個表妹也不敢做什么手腳,蘇家的每一任長老體內都有完全忠誠于家主的子蠱,若有背叛,頃刻間就會沒命,蘇嶠既然那么想為蘇小酒做點什么,他也懶得計較。
用一個沒怎么管過的庶女的婚姻,換他邁入碎日期的修煉資源,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萬界戰場,長生月秘境之中。
熟悉的王座上,浮現了三道人影。
“蘇家答應了。”燕池摸了下頭頂的犄角,手指敲了敲桌面,“不愧是無情無義的人修,親生女兒隨手就能送出去。”
“這么卑鄙的招數也就只有你們魔族能想出來了。”祭月笑了一聲,語氣說不出是厭惡還是欣賞。
這兩日血案頻發,他們聯手也沒能調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后保護蘇小酒,界域之主們也不知為何全都在閉關,其他小族的王既不愿得罪他們,也不愿意去管混亂十八域的事,干脆擰成了一股繩,兩不相幫。
先用親人逼迫蘇小酒,若是失敗了,就用蘇玄的血將蘇小酒置換到魔煞海,三人圍殺,不信要不了她的命。
“為防變故,當日我們三人最好一同出手。”祭月灑下一瓶美酒,“你我三人聯手,哪怕遇到界域之主都能逃得性命,不幸殺不了一個蘇小酒。”
燕池懶洋洋的往后躺了躺,手中把玩著一塊極品靈髓,“可惜了這么一個美人。”
如果她不是必須要死,他還挺喜歡蘇小酒的長相的,真的收了她也未嘗不可。
渾身都燙的驚人的蘇小酒并不知道她那個便宜父親為了一些資源就把她給賣了。
她只覺得意識如同在深海之中沉浮,時不時還會感覺有些窒息,她努力掙扎了許久,才終于在又一次呼吸被奪走之時努力睜開了眼睛。
明亮的光線從窗外照入,刺的蘇小酒眼尾滲出了生理性的淚水,她半瞇著眼睛,感覺被什么沉重的東西壓在身下,腿彎處清晰的傳來鱗片滑過的觸感,卻比不過唇上炙熱的觸感。
溫熱苦澀的藥液被不屬于她的舌尖卷起灌入口中,蘇小酒嗆著咽下,鼻尖滿是沉重凌亂的吐息。
她用力抬起不知為何軟綿無力的手掌,向前推了一把,卻只摸到了一片體溫異常、弧線完美的肌肉。
掌心下的觸感大幅度的瑟縮,發麻的唇終于被放過,一聲低啞的喘息過后,蘇小酒身上一輕,聽到了寂歡低啞的聲音,“師尊,你醒了。”
蘇小酒原先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她雙瞳聚焦,發現寂歡正坐在她床上,手里還端著一碗藥。
他的尾巴結結實實的纏住了她腿彎,渾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長衫,大片漂亮的線條暴露在空氣之中。
見她醒了,銀色的雙眸害羞的望向她,“方才,只是在喂藥。”
記憶瞬間回籠,蘇小酒下意識用靈力環顧了一圈體內,果然如她所料
除了氣運又濃郁了一些外,一切都與之前一般無二,就連衣服都沒有任何解開的跡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