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剛過了一夜而已。
青年帶著一副半透明的面具,一頭鉑金色的長發簡單束在腦后,頭頂上一對毛茸茸的貓耳為難的左搖右擺。
他穿著一身華貴的淺金色絨袍,站在一個穹頂半開的金色大殿中,大殿正中央立著十個金燦燦的陣基,無數飄蕩的符紋共同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淺金色水晶球。
而在那個水晶球正中央,一座小巧的、只來得及建造了一層的黑塔正屹立其中。
許是青年沒有回答,從水晶球中又緩緩飄散出了一縷淺金色的霧氣。
姬淵見狀,碧綠色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無奈,抬手將那縷霧氣瀏覽了一遍,沉吟道“白一。”
他話音落下,一個身形嬌小的白袍人迅速跳入了大殿內,一條靈巧的白色貓尾在身后晃了晃,“閣主。”
“你負責與蘇小酒對接,不要被她瞧出破綻來。”姬淵說著,將一枚金燦燦的貓爪令牌遞給了白一,“這是能與寒天陣內溝通的令牌。”
白一接過,掃了眼上面的內容,憤憤不平道“閣主,昨夜我們與那煞星簽訂的協議中,并不包括保密這一項,就應該讓他最愛的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昨日,那煞星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他們黑白灰彩四位副閣主要到春城的消息,硬生生打殘了彩一和灰一,以兩人性命為要挾,逼迫總閣主親自帶著寒天陣降臨,簽下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
用彩一和灰一的命,換總閣主無條件開啟寒天陣,庇護他的道侶。
寒天陣,那可是他們萬界閣最強大的防御陣法,一些弱小的界域之主親自前來都無法打破寒天陣,開啟一次耗費的靈石也是天價。
“別鬧脾氣了。”姬淵無奈的笑了一下,上前親了親白一的面具,“那龍不是說了么,會用燕池的尸體抵債的,而且你不覺得他實力強大的太過于突兀了么”
聽到姬淵的話,白一忍不住問道“他能同時打過灰一和彩一,實力起碼是碎日后期。”
從萬界閣的記錄資料來看,寂歡只不過是一條弱小的殘疾人魚,即便曾經是化神期的劍修,也不應該在短短的數月之間修為逆天,突破到碎日后期。
有再多的資源都不可能,畢竟瓶頸擺在那里,總不可能他修煉沒有瓶頸吧,就連她驚才艷艷的閣主,修煉到如今的半步飛升境地也耗費了數千年。
“我總覺得,那條龍根本就沒有瓶頸。”姬淵望向那座只建成了一個陣基的“龍塔”,看見上面又升起了一縷淺金色的霧氣。
姬淵捏了捏白一的手,笑了下,“好了,小姑娘,快回復蘇小酒吧,再拖上一日,就是那龍與我們約定好會回來的時間了。”
“我已經三千歲了。”
白一瞪了他一眼,握住了貓爪令牌,見蘇小酒再次詢問,面具下的眉一點點皺緊。
她其實并不看好蘇小酒和寂歡。
白一能隱約感覺到寂歡的年歲不大,龍族壽命很長,通常到一萬歲才算成年,即便是早慧的深淵龍族,按照記載也是千歲才算成年,能離開深淵。
本來深淵龍族性格上或多或少就已經存在著巨大的缺陷了,一條年歲不大武力值高強的深淵龍族,帶來的打擊往往是毀滅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