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
商璟煜冷笑了一下:“你覺得我在嚇唬你?”
我不置可否。
商璟煜怎么捏著我的下巴,在我唇上狠狠的親了一下:“我從來我嚇唬人!”
我“…”
我和商璟煜的聊天又一次不歡而散,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因為那個死了的女孩家在村子里,我們要早些趕路才能去。
可我完全忽視了一個問題,為什么要白天走?商璟煜受不了啊。
我有些愧疚,可商璟煜似乎沒在意,他躲進了我隨身戴著的玉里。
送我的是一個司機,還有一個保鏢張遠,他們都是商家的人,嘴巴嚴實的很。
我們趕了一天的路,終于到了蔡文忠所說的鎮子。
蔡文忠有五十多了,精神不錯,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說話間透著鄉下人獨有的狡猾。
“凌安啊,幾年不見長這么大了?”蔡文忠說,一副怪叔叔的模樣。
“蔡叔好!“我打了個招呼。
蔡文忠看著司機和保鏢張遠問:“這兩位是…”
“事主家的!”我小聲說。
我們今天開了輛越野,價值不菲,蔡文忠看了眼我們的車,知道事主不差錢,也就放心了。
“走吧,我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不然天黑了山里可不安全。
蔡文忠說著也不客氣的上了車。
一路上他邊指路,邊跟我介紹那個女孩子的情況。
死了女孩叫文露,很文靜的名字,正如她的人一樣。
山里的水養人,文露是村里遠近聞名的美女,而且也是村子里唯一考上重點大學的女孩子。村里人都說文家養了個好閨女。
可是誰能想到,本來今年就要畢業的文露,就這么死了!
“文露是怎么死的?”我問。蔡文忠嘆了口氣:“文露這孩子懂事孝順,跟著父母去地里收麥子,回來的時候,她就坐在車上,誰知道在一段下坡路上翻了車,文露掉了下去,說來也巧了,她的頭正好撞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當時人就
不行了…”
“那她的樣貌…”
我的職業病,讓我下意識的問。
而且商璟煜真的很挑剔!
“這個你放心,那個傷口在頭上,有頭發擋著看不見,樣貌沒損壞。
我松了口氣。
等我們到了靠山村,夕陽已經有一半沒入了地平線,晚霞把整個天際染成橘紅色,美的平靜安然。
靠山村不算落后,村里村外還修了一條水泥路,村子里的人們農忙的時候回家種地,農閑時便出去打工,所以這個村子蓋了不少的大瓦房,因為現在快要到農忙了,不少人都回了村子。
我們的車也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車子在一間土房前停下,蔡文忠說:“這就是文露家了!”
“她家還有些什么人?”我問。
蔡文忠說:“車禍后她爸爸斷了一條腿,正在床上躺著呢,她媽媽在照顧,另外她還有個弟弟,上高中了,家里還有個年邁的奶奶!“
我點點頭。
進了院子,院子里早就布置成靈堂的模樣,院子里放了一口大棺材,棺材是蓋著蓋子的。
蔡文忠領著我們進了屋子,文家的家里很樸素,看起來不像是有錢人家。
一進門,就被那種悲傷壓抑的氣氛包圍了。
文媽媽和文爸爸都在,他們都是再普通不過的老實人,眼睛里都有未干的眼淚,人也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很多…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也不由的替他們難過…白發人送黑發人,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