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年年的這具身體說到底其實是一件靠神魂溫養出來的靈器,平時和真實的人類沒什么不同,但這種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身體與神魂相連,感官分外清晰,反應特別大,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洛年年都懷疑下一秒身體整個都要化了,連忙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程譽卻更激動,牢牢控制住懷里的人,強勢攻城略地,直到自己也快要爆炸,才猛得退開,喘著氣憐愛的摸摸洛年年失神的臉蛋,然后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處,深深的吸取她身上的香味,手臂收得格外緊,仿佛要將懷里的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好半晌,終于平復下來,程譽聲音沙啞地說:“我送你回去。”
最大的心結解開,現在變成了程譽著急成親,恨不得第二天就能將心上人抱回家。
洛年年還軟軟的靠在程譽懷里,腦海里炸開的煙花散落后,她久久回不過神,聞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程譽取出一把玉梳,動作輕柔耐心的將洛年年的長發一點點梳得順順的,反復摸了摸,基本干了,但還是用一塊布巾仔細的包起頭來。
然后又用一塊巨大的柔軟的毛毯將洛年年整個人包了一圈,抱起人,在山崖邊一躍而下,極速墜落,幾次踩著突出的山石借力后,穩穩的落地,隨后在樹林上方快速向著洛家的方向飛掠而去。
將洛年年放下來時,程譽在她背后輕輕推了推,示意她回家。
洛年年卻舍不得,翻身回來抱著程譽的腰歪纏,水汪汪的眼睛望著程譽。
程譽抬手按在她的唇上,輕輕揉了兩下,克制的收回手,溫和地說:“去吧,洛嬸可能醒了,還等著你。放心,我不會走遠,有事我會幫你。”
現在還不能太放肆,若是她帶著被疼愛過的表情回家,讓洛嬸看出來,他們的婚事說不定還會生波折。
洛年年想起他們的計劃,一下子精神了,抱住程譽埋在他懷里蹭了蹭,吸飽了勇氣后昂首挺胸的向著家走去。
程譽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身上,看她可愛的身影心都化了,嘴角不自覺溢出笑意。
早些時候,洛小丫背著一捆柴走回村里,結果碰到的村民都好奇的和她打聽為何有馬車到她家里?
洛小丫聽得莫名其妙,什么馬車?突然想起自家愁人的姐姐,心里產生一絲不妙的預感,連忙加快腳步向著家中走去。
剛走到家門口,洛小丫就呆住了,她不過是去林子里砍了一早上柴,怎么卻像是好多天沒回過家似的?
只見原本因為洛嬸倒下,兩個小姑娘經驗不足收拾得不勤而顯得灰土土的院子,突然之間仿佛被擦亮了,明明沒有太大的變動,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洛小丫仔細看去,這才發現坑坑洼洼的房頂被蓋上一層黛色的遮雨布,立刻顯得齊整許多。墻壁上的幾處缺口也都修補好了,墻的顏色也被刷成統一的。
院中原先散亂一地的柴被整齊的堆在墻角,還莫名多了兩倍,柴堆碼得高高的。
因為養雞而亂糟糟的地面也被清理得干干凈凈,雖仍然是泥土地,卻是干凈的泥土地。
干凈整潔到洛小丫一下子都沒敢踩進家門,反而倒退了幾步,確認大門還是那扇熟悉的大門……哦,也不算完全熟悉,竟然涂了一層漆,看上去立刻變新了。
就在洛小丫迷茫時,堂屋里走出一個卷著衣袖干活的女人,看到洛小丫立刻微笑著招呼道:“是洛小娘子嗎?我是春芽,是洛姑娘的侍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