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以為書生要給他擦,都期待的把臉往前伸了。
結果就看到書生折好手帕,輕輕擦了擦自己的臉,給自己擦好之后,翻過來一折,這才準備給定王擦。
洛年年只是敷衍的擦了兩下就放棄了,“王爺還是去好好清洗吧。”說完用手帕墊著自己的手推了程譽一把。
定王只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明明昨晚還那么熱情,現在連碰他都要隔著手帕?立時,充滿傾慕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書生怎能如此?
被刺激到逆反的定王一不做二不休,抬手一甩,就將手中的長g槍刺入不遠處的院墻,接著長臂一伸將書生整個人抱進懷里,這還不算,定王還使勁晃了晃,非要把自己身上的沙子也蹭到書生身上。
洛年年宛如被點了笑穴,一邊躲一邊笑得不能自已,使勁推程譽,結果力氣有差距,不僅沒能推開,還被抱得更緊了。
定王最初只是想報復,沖動之下伸手抱住了人,可是當人真的被他滿滿當當抱在懷里后,他的心突然柔軟成一團,看著懷里的人開懷大笑,忍不住想繼續逗弄。
到最后洛年年終于笑累了,再加上身上已經臟了,干脆放棄掙扎,待在程譽懷里,用頭撞了撞程譽的胸肌,嬌嗔道:“好煩啦你,我才剛收拾好。”
書生的形象說這話其實是有點違和的,只是看書生真的乖順的躺在自己懷里后,定王徹底慌了,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只顧著在那里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
書生一點都沒生氣,是不是因為書生也對他有好感?
那他是不是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不然這么不清不楚的欺負書生,他心里實在過不去……
可萬一書生只當普通朋友在玩鬧,他若是真的表了情,恐怕書生以后都會遠遠的躲開他吧?
“王爺,你還不去清洗,在這里發什么呆?你今天真的好奇怪。”洛年年見程譽傻站著不知道發什么呆,又推了推人,快點把她放開吧,她真是受夠了滿身的沙子。
定王回神,連忙放開手,后退兩步,手足無措的比劃了兩下試圖解釋,可實際上紅暈從脖頸一路蔓延到耳朵又蔓延到臉頰,整個人像是被蒸熟的蝦一般,都快要冒熱氣了。
支吾了兩句,定王也沒解釋出個所以然,正緊張呢,結果注意到書生滿臉看好戲的戲謔笑意。
定王心一狠,下定決心,將視線定在書生臉上,語氣認真地說:“年年,如果、如果我說我心悅你,你會……不高興嗎?”
緊張的把話說完,定王灼灼的視線就死死盯著書生,不放過對方任何一絲表情,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出乎意料的是,書生只是甩開手中的玉扇,遮擋住半張臉,只露出笑彎的眼睛,略略點了點頭,卻只是回了一個“哦”字。
定王急了,一把抓住書生的手,急切地追問:“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認真的,我這輩子都可以不娶妻,愿意一直陪著你。如果你實在想、實在想的話,你可以留下一個孩子。”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程譽的手抓上洛年年的折扇,玉質的扇骨在他手中發出痛苦的聲響。
洛年年見程譽真的急了,也舍不得繼續和他玩鬧,連忙放開玉扇,用雙手把程譽的手包在中間,眼睛帶著笑意看向程譽:“好嘛好嘛,不鬧了,快放手,我哦就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