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道:“那倒要嘗嘗。”
燒水泡茶,蘇鈺自己卻不喝,眸子亮晶晶看著父親。
男人端起茶杯吹了吹,淺啜一口,贊不絕口。
蘇鈺笑了,剎那流露的,好似純真女孩的笑容。
男人隨口說,一個人管這么大的公司,還適應嗎?
蘇鈺說沒問題啊,我這季度幫爸賺了一千多萬呢。
男人拍拍女兒的手,欣慰說,鈺兒長大了,能為爸爸分憂了。不過啊,你到底是女孩子,不要太操勞,公司里的事盡量交給你哥處理。
蘇鈺蹙眉道:“他懂什么金融,不知道爸你硬塞他進來干嗎。”
男人說:“不懂可以請人嘛,當老板不需要十項全能。爸決定派一組隊伍入駐聚利,幫你經營。”
原來他來是為了說這事,并不是單純的想女兒,看女兒。
當初父親投了一大把錢,說是讓女兒練手開公司,虧錢了他補上,規模做大了絕不干涉,就當給女兒的嫁妝。可現在才多久啊,半年多的時間,聚利資本翻了兩倍,呈現蒸蒸日上的趨勢,先是她哥坐不住了,橫插一腳,如今不知那張嘴如何舌綻金蓮,說動男人出面,摘桃子來了。
蘇鈺看著他,臉上笑容漸漸褪去,再次恢復冷冷冰冰的模樣,淡淡道:“可以,但人要我來選。”
男人擺擺手:“成員我已經選定了,這你不用管。”
蘇鈺嘴角扯起一個譏諷的弧度:“是爸選的人,還是蘇昊選的?”
“為什么總要說這樣的話,”男人大聲訓斥:“你們是親兄妹,別搞得跟仇人一樣,有爸在你害怕什么,何時虧欠過你。”
“你虧欠我的多了,”蘇鈺粉面通紅,叫道:“從小到大,你除了做生意,你有陪過我嗎?有參加過我的家長會么,有陪我過一次生日么,等你生意步入正軌,好不容易空閑了,你又做什么,你把那個賤人和雜種帶回家,一腳把和你共患難的女人踢出家門。”
說到最后,她已經聲嘶力竭。
男人暴怒,抬起巴掌就要大,但觸及女兒淚光瑩然的眼神,這巴掌怎么都打不下去。
“事情就這么定了,”男人起身,拍了拍大腿,沉聲道:“不要老想著和你哥爭什么,你一個女兒家,該有的東西爸會給你,就算將來嫁人,也是風風光光的。”
男人走了。
屋子又恢復的清冷和孤獨,蘇鈺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香肩瑟瑟抖動。
第二天早上九點,秦澤頂著黑眼圈來上班,昨天玩姐姐們……和姐姐們玩到太晚。
他們三打牌來著,不玩錢,誰輸誰承包一個星期的家務。
秦寶寶和王子衿兩位男人眼中的女神,牌技出乎意料的高超。王子衿打牌的風格穩打穩扎,不疾不徐,殺機深藏,總能在關鍵時刻亮出殺招,讓人防不勝防。秦澤和秦寶寶都被她腹黑的捅了好幾刀。秦寶寶的風格則波詭云譎,蠱惑人心。時而說,阿澤姐姐只有雙了,你快打雙哦。其實她手里捏的都是單。或者說阿澤,姐姐手里都是單,你就讓姐姐過一個吧,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