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罵的感覺很好,說明他重視你,希望你能優秀起來。
冷漠是最大的傷害,刺入內心的疼。
但現在她連大神的批評都失去了,徹底失去了。
忽然有點想哭,蘇鈺抽了抽鼻子,穿上棉拖,走向陽臺,推開窗戶,冷風呼呼而來,吹動她的秀發、睡衣。
整個城市籠罩在路燈橘黃的光暈中,車輛川流不息,而房間清冷安靜,仿佛兩個不同的世界。
蘇鈺在陽臺邊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渾身發冷,狠狠打了個寒顫。
她深吸一口氣,朝窗外大聲吶喊:“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好,啊啊啊啊啊!!”
夜色漸涼,蘇鈺裹著被子,沉沉睡去。
“你想讓那個私生子踏進家門,做夢。”
“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我兒子,我已經決定了。”
“想都別想,那小雜種算什么東西,憑什么進我家的門。”
“這個家還由不得你做主,我兒子憑什么不能踏進我蘇家的門。”
“下次是不是要讓那賤女人也進我家的門?整天放浪勾搭男人。”
“至少她為我生了個兒子。”
“好啊,你終于說出心里話了,你不就是怪我沒生出兒子嘛。”
蘇鈺躲在門后,聽著外面父母的爭吵聲,她抱著膝蓋,把自己的臉埋在里面,身邊躺著生日那天父親給她買的玩具熊。
他們總是這樣,除了爭吵還是爭吵。父親是大忙人,經常不著家,每次父親回來,母親明明很高興,卻又忍不住和他爭吵。
今天父親說要回家來,母親從下午就開始做菜,滿滿一桌菜,蘇鈺很高興,家里有父親和母親,這個小家庭才算圓滿。可父親卻說,他在外面有一個兒子,要帶回來養。
“離婚!”
“離婚就離婚!”
終究還是走到那一步了,蘇鈺小學三年級那年,父母離婚。
離婚的第二天,母親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托著行李箱,臨走前摸摸她的腦袋,毫不留戀的離開。
蘇鈺看著她坐進計程車里,車子帶走了母親。她在后面一邊哭一邊追,哭喊著母親回來。可至始至終母親都沒有回頭。她被追上來的父親抱起來,朝著反方向離開。
蘇鈺看見計程車越來越遠,最終消失。
刺耳的鬧鐘聲把她吵醒,眼睛想睜開,眼皮卻重愈千斤。腦海也渾渾噩噩的,并伴隨發冷和四肢無力的癥狀。蘇鈺感覺自己渾身都濕透了,那是汗。
發高燒了!
昨晚不該吹冷風的,她身體素質一般,在陽臺站了這么久,肯定是這樣才發高燒。
這種狀況應該去醫院,但她渾身疲憊,只想悶頭大睡,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蘇鈺吃力的摸索枕頭下的手機,頭暈的很,她怕自己下一秒就睡過去。
她撥通電話,虛弱的聲音:“南曼,我生病了”
“你在哪兒?”電話里傳來男人的聲音。
高燒會導致病人意識出現模糊,蘇鈺迷迷糊糊的報了個地址,又睡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