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梧桐這些年看了太多,也做了太多無用功,不會再像越既望一樣天真,對天命有什么期望。
這雙眼睛看到再多,也終歸只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罷了。
幾句話的功夫,三人已經回到了宅院。
睢相逢一看到沒見過的靈草就亢奮,此時竟然還沒睡著,瞧見三人一齊回來,忙站起來“你們去哪兒了,一齊散步”
宮梧桐和越既望都沒理他,明修詣溫聲道“出去忙了個事,現在已經好了。”
睢相逢也沒多問。
越既望悶頭跟著宮梧桐走到了內室,四下無人時才問道“師尊方才說的印記,是指我手臂上的東西嗎”
宮梧桐看起來有些疲憊,他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沒有回答,而是視線先瞥了一眼桌子。
若是明修詣在此,肯定察言觀色給師尊倒茶,但越既望這個神經粗的根本沒察覺宮梧桐的意思,還在那暗自苦惱。
宮梧桐徹底服氣了。
也怨不得他將“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鴻鵠之志安在明修詣身上,實在是他大徒兒太蠢,一心只想鼓搗花花草草的二徒兒太笨了。
宮梧桐自己給自己倒了茶,道“那些修士生機已絕但還未死,八成是因為有人將他們的神魂縫在了身體上。”
越既望看著自己小臂上的印記,那果真像是針線穿過去的印記。
“能讓死人還存活在世間,這印記必定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得來的。”宮梧桐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你的生機還未被抽走,那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們只要等著就好。”
越既望點點頭“那我要如何做”
宮梧桐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突然有了個主意。
片刻后,明修詣調息好靈力,前來尋宮梧桐,打算讓師尊再休息片刻。
剛進了院子,就瞧見中央的空地上立著一個半人來高的竹筐。
明修詣不明所以,疑惑走上前,就發現那竹筐被一根木棍給支起來一邊,一截繩子綁在木棍上,一路牽到了內室。
而越既望正抱著膝蓋努力縮小自己的身體,蜷縮在竹筐下面,面前還灑了一把米。
明修詣“”
這是在捉麻雀嗎
還是說這是師尊故意做出來的新的整人的法子
明修詣神色復雜地走到了內室,見宮梧桐正一手把玩著繩子,一手懶洋洋地在玉牌上劃了幾個字。
「已尋到,南方,明峽島方向」
明修詣“師尊。”
宮梧桐抬眸看他,哼唧了一聲“怎么”
明修詣道“我來陪您睡覺。”
宮梧桐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覺”,將繩子解下來,朝明修詣揚了揚下巴。
明修詣走了過去,不知怎么有些遲疑。
宮梧桐“怎么了,婆婆媽媽的,有什么事直接說。”
明修詣坐在旁邊,猶豫半天,試探著的輕聲開口“師尊,您說寒冰靈種適合修”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四個字說得活像是炸豆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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