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梧桐也察覺到了明修詣的心思,眉頭挑起,似笑非笑道“明修詣,逛了一圈花樓膽子就肥了這么多,真有出息啊。”
明修詣大概沒聽懂宮梧桐的譏諷,還在那滿臉好奇地拍腿,等師尊來踩膝蓋露長腿。
宮梧桐看著明修詣那張俊臉,不知怎么氣又消了不少,他笑罵了聲傻子,將腳從那全是裂紋的桌子上放了下來。
明修詣還在盯著宮梧桐的腿看,見狀眸子一彎,正等著師尊踩他膝蓋,卻見一道紫影朝自己壓了過來。
睢相逢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直接以頭搶地,不敢抬頭去看。
明修詣迷迷瞪瞪地看著宮梧桐。
宮梧桐沒把腳往他小徒兒膝蓋上踩,反而從椅子上起身,姿態慵懶地坐在了明修詣的腿上,攬著他的脖子保持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明修詣懵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這發展到底符不符合他心中的期待,僵著身體愣在原地,直勾勾盯著宮梧桐的臉。
宮梧桐翹著二郎腿,將鞋子直接蹬掉,懶洋洋笑著“假正經,繼續保持,師尊很喜歡。”
明修詣聽不太懂其他的,隱約聽了個“喜歡”,便歡天喜地地抄著宮梧桐的膝蓋,將他打橫抱了起來,進房了。
睢相逢在一旁看著噤若寒蟬,恨不得沖上前將神志不清的明修詣攔下來,省得他做了后悔終生的事。
但他才剛一抬頭,宮梧桐就攀著明修詣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朝他看來。
睢相逢再次俯下身去,慫了。
明燈已經在宮梧桐坐在徒兒大腿上時就變成了一盞宮燈漂浮在旁邊,大概是不愿面對小圣尊的放浪形骸,只當做沒看見。
睢相逢孤身跪了一會,小心翼翼爬起來在窗戶旁聽了聽,直到確認明修詣并沒有對宮梧桐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兒后,才踮著腳尖輕手輕腳地往外走。
只是他剛出院子,就瞧見霜下客不知何時正蹲在墻頭上,用那梨樹枝擋著身體,正在眼睛放光地奮筆疾書。
睢相逢“”
睢相逢一點足尖也飛到了墻頭坐了下來,霜下客對他的到來十分歡迎,一點也沒有偷看人家師尊和師弟做“茍且之事”的心虛,還大大方方讓了個位置。
睢相逢好奇地順著霜下客的角度往下看,果不其然瞧見了內室的明修詣和宮梧桐。
他一驚,立刻就要捂眼睛,省得被師尊殺人滅口。
霜下客卻道“嘖,捂什么眼睛,他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睢相逢這才試探地張開指縫,往下看去。
宮梧桐和明修詣果然沒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甚至從書架上拿了幾本書放在小案上攤開。
明修詣不知說了什么,手指在書上一點,方才笑得滿臉花的宮梧桐卻滿臉菜色,恨不得將他一腳踹出去。
睢相逢“”
睢相逢懂了,他家之之哪怕醉著,也忘不了向師尊討教心法。
操碎了心的睢相逢終于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心還沒放下來,他又想起來在花樓里得出的結論。
明之之好像真的對女人沒興趣,或者說他只對師尊感興趣。
他頭一回破天荒地將視線落在女人身上,只是因為那女子在彈師尊譜過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