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嫌明勉強朝他笑了笑,道“沒事就好。”
宮梧桐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和明修詣一起回了明峽島,確定了睢相逢平安無事,他才尋了個幽靜的地方,單獨和縱嫌明交談。
“舅舅,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您的舊相識嗎”宮梧桐一點都不懂什么叫委婉,道,“還是說是您的老相好”
縱嫌明正在心不在焉地喝茶,聞言哭笑不得道“不要胡說八道,她”
宮梧桐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看著縱嫌明“嗯她怎么了”
縱嫌明的笑容緩緩落了下來,抿了一口茶好一會才輕輕道“她是過云江之人,自小和我一起長大,百年前天魔降世,她她被蠱惑生出心魔,失去神智淪為”
他或許想給當年的心上人留點體面,不愿說出太多惡言,但又一想起她險些將外甥殺掉,還殘害了那么多無辜之人,輕輕一閉眼,道“淪為天魔的走狗,而后被明寂首尊和宮確圣尊封在了九重塔禁制中。”
宮梧桐蹙眉“她是如何出來的”
“李南枝。”縱嫌明道,“她說是李南枝放她出來的,應該是李南枝需要魔種,才讓她出來尋。”
宮梧桐冷笑了一聲“我看李南枝要的并不是魔種,而是我這副皮囊。”
他還記著當年李南枝是打算將他的身體奪走,讓他心上人奪舍自己的事。
縱嫌明嘆了一口氣,道“你爹應該很快就要到了,你到時候跟在他身邊不要亂跑,保重好自己。”
宮梧桐道“我現在已是大乘期了,不必擔心我的安危。”
縱嫌明笑了笑。
宮梧桐還是頭一回見到他舅舅如此落寞的樣子,猶豫了一會,輕輕伸出手戳了戳縱嫌明的小臂,小聲喊他“舅舅”
縱嫌明看著他的動作愣了愣。
遙遠的記憶里,黑衣少女也總是懶洋洋地這樣趴在桌子上,不安分的手一直在他身上戳來戳去。
年少時的縱嫌明十分叛逆,每次被戳都氣得拍開她的爪子,但少女愛玩,被拍開后也不覺得氣餒,沒安分一會依然笑嘻嘻地伸手戳他。
她不厭其煩地戳,縱嫌明也很有耐心地拍,有時候坐那喝一會茶的時間,少女的手背都被拍得發紅,依然不記打地戳來戳去。
縱嫌明怔然看著宮梧桐許久,才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宮梧桐的腦袋,道“沒事,梧桐做的很對。”
宮梧桐任由他摸自己腦袋,小聲嘀咕“我知道我做的對,但我不想舅舅難受。”
縱嫌明挑眉“我們梧桐這是終于長大了,知道心疼舅舅了”
宮梧桐炸毛,直接拍開他的手“我早已長大,還能雙修呢。”
縱嫌明正在樂得看他炸毛,聞言臉立刻綠了“你對那個明修詣是認真的”
“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宮梧桐從椅子上起身,道,“我現在就去找他雙修,誰也別想攔我。”
縱嫌明“”
縱嫌明滿臉綠油油地看著宮梧桐溜達著出去找人雙修去了,有心想把他抓回來,又想到等會宮確就來了,宮梧桐浪成這樣八成雙修不成,甚至還會被他爹揍一頓。
宮梧桐解決了一大危機,還因禍得福入了大乘期,心情大好,哼著歌晃蕩著去找明修詣。
明修詣正在和睢相逢說今日發生的事,睢相逢嚇得臉都白了,急得不行,恨不得馬上沖回九方宗去看看越既望。
明修詣正在安撫他,宮梧桐直接踹門進來。
睢相逢見狀連忙撲了過來“師尊師尊師尊”
宮梧桐挑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