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部長選擇性失聰,自顧自的喝酒。
這要是猿神的話,大概直接手起刀落,把屋里這群家伙給咔擦了吧。東北的大老爺們,應該是很豪氣很能肛的啊,但吳部長的表現卻讓李羨魚失望透頂,難怪員工們會投訴他,想必本地的大老爺們肯定很憋屈吧。
嚴格來說,寶澤并沒有幫妖盟的義務,大家只是明面上的“好朋友”,割據東北血裔界,實際上是競爭對手。你們踩到了釘子,厚顏無恥的跑過來要求寶澤幫忙,非但沒有求人的態度,反而威脅起來了,沒有這樣的道理。
但看了吳三金的表現,李羨魚就知道是什么在支持它們厚顏無恥。
無非就是那句人善被人欺的老話。
“各位”李羨魚朗聲道“你們如果需要幫助,可以寫申請書,吳部長會幫你們遞交給總部。但在這之前,我們不妨先談談第二件事。”
他桌底下輕輕踩了踩吳部長的腳,奈何老吳是鐵了心要慫到底,優哉游哉的喝酒。
李羨魚恨不得像妲己把紂王活活溺死在酒池肉林那樣溺死他,無奈的嘆口氣,環顧在座的野獸“從10號20號,根據我們寶澤收集的資料,這十天里,東三省被確認是血裔所為的死亡人口高達兩千,這還不包括沒有報案,報案了卻沒有被發現的失蹤人口。”
“你們想干嘛,”他忽然一掌拍在桌上,會議桌被他拍出一個窟窿,李羨魚聲如雷霆的怒吼“你們想造反嗎”
在座的異類面露怒容,或陰冷,或不屑的看著他。
“不要跟我提什么特權,我不認。”李羨魚平靜道“遼檸人口四千多萬,整個東三省人口近兩億,區區兩千人,不過是滄海一粟,并不會造成社會輿論和動蕩。也許在你們眼里,這并不算過火,在可控的范圍內。但我不認同你們的規則,我只知道你們為了增強實力,為了爭地盤爭盟主,每天都在殺戮我的同胞,用我同胞的尸骨,鋪墊你們的野心之路。對不起,我不認你們的潛規則。”
“狂妄”
“你能代表整個寶澤的立場嗎。”
“別以為自己是極道傳人就可以目中無人。”
“只許人類殺戮我們的同胞,不準我們吃人”
家主們沒說話,但他們的子弟和馬仔們已經怒不可遏,出聲呵斥。
“別激動,別激動,他要說就讓他說嘛。人家是極道傳人,總得給點面子。”吳部長和稀泥道“說一句又不痛不癢,而且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當然,你們不必在乎我的立場。”
“柳通,你不是問我,柳昆做錯了什么嗎,他殺人就是最大的錯,在我眼里是不可饒恕的罪過,死有余辜。”
柳通豎瞳里寒芒暴漲。
“你們妖盟有麻煩,是你們自己的事,如果你們自己不能搞定,那妖盟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殺我同胞,又要我們幫助,助你們鏟除敵人,予取予奪,當我人類軟弱可欺想讓我祖奶奶幫你們沖鋒陷陣呸,憑你們也配。”
“我知道是某些認的軟弱無能助長了你們的氣焰,蒙蔽了你們的心智,讓你們有了人類不敢動我的念頭。no錯了,我今天就好好點醒你們這幫畜生,你們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并不是靠自己,恰恰是人類施舍的。我們圈了塊地,把你們養在這里,讓畜生管畜生,僅此而已。千萬別自大到能與人類抗衡,更不要有寶澤不敢動你們的念頭。”
“妖盟比起古神教如何古神教不是沒有狗急跳墻過,當年鬧出的動靜你們比我清楚,結果呢,對寶澤來說,封鎖消息,疏導輿論,一點都不困難,照樣沒鬧出什么事兒。妖盟的諸位是覺得自己比古神教能鬧比古神教強大古神教尚且是人類勢力,你們敢狗急跳墻,不僅是寶澤,其他血裔勢力一樣會過來捏死你們。”
“我是不能代表寶澤的立場,但我能代表李家的立場,”李羨魚喝道“今天我李羨魚把話撂這兒,我會在東北一直待到新任盟主選舉結果出來,在此期間,寶澤只要查到有人死在異類手上,死一個,我就殺一個異類,死兩個,我殺一雙。你們不服盡管鬧,東北14億人口,你們有多少人看最后是誰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