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塵子頓時就有點尷尬。
他是頂尖s級,按說可以在上清派手握大權,妥妥的上清派掌教繼承人。但他一直游離在上清派的權利圈之外,不理事務,整天優哉游哉。
“月下風前,逍遙自在。閑云野鶴,豈管流年。”丹塵子悠然道。
清徽子繼續說“我哥沒有回應,電話沒打通,聊天軟件也不回復,他下山之后,再沒有聯系過師門,沒有聯系過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丹云子下山游歷才一個多月,又不是小孩子,整天想著家,暫時聯系不到也不代表什么。”丹塵子安慰。
“可他若是沒有收到師門的消息,無法在一周內趕來”清徽子咬了咬唇,透著楚楚可憐的嬌弱姿態。
“那就還俗唄。”丹塵子是個清心寡欲的,并沒有因此激起男人的溫柔。
“不過,掌教為什么要召回外出游歷的同門”丹塵子對此感到不解。
清徽子搖頭,猜測道“大概是近來外界不太平,掌教的想讓弟子回師門避一避。”
所謂的不太平,自然是指寶澤的那點破事
山腰,簡陋的土屋。
土屋前清掃出一處空地,擺著一把陳舊的竹椅。老道士躺在桌椅上,曬著午后溫暖的陽光,臉盤皮膚反射陽光,黑亮黑亮。
李佩云看了老道士一眼,進土屋轉了一圈,左邊是臥室,一張簡單的木床和縫縫補補的薄被。右邊是廚房,土灶,灶邊是裝水的大缸,水缸邊是用來裝米的小缸。
老道士平時應該極少有葷腥,因為土灶雖然積著黑灰,卻不顯得油膩。
這讓李佩云想起了六七十年代,貧困落后的農村。
上清派是道佛協會里的大派,每年能分到豐厚的政府撥款,旅游景點也有分紅,自是不缺錢的。
沒必要讓一個耄耋老人過這種清貧的日子吧。
李佩云離開土屋,想了想“拜師禮我可以再多給幾萬。”
老道士嗤笑一聲“錢財與我何用”
“可以買酒。”
“有誠意”
李佩云當即道“我該怎么修出陰神,然后把它煉成意之劍,像丹塵子那樣。”
“丹塵子那是個例。”
“個例”
老道士看他“丹塵子自小就有人格分裂癥,你想學,可以先試著讓自己人格分裂。”
這李佩云臉色呆滯,涌起強烈的失落,修為到他這個境界,意志堅定,哪里可能患上人格分裂癥。
隨后他又想到一個問題,既然無法像丹塵子那樣,那么,他向老道士求學的意義在哪里
喂,能退錢嗎
“但我可以指導你修煉意之劍。”老道士說。
“指導我”李佩云下意識的挑起眉頭,露出驕傲孤僻的神色。
他之所以想拜師,是想學丹塵子那種變異的,特殊的意之劍。但如果是正常版本的意之劍,李佩云不認為自己需要別人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