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個人,讓無缺都有點難以面對他。
剛剛殺了人家一大家子,結果對方毫不在意,直接跑到你家里做客,沒心沒肺,還在野草書院里面教娃娃們習武。
高七上前道“侯爺,我們這邊倒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白玉堂道“說。”
高七道“你家領地有一條大河,而我們白骨領缺水,所以想要從你家大河開鑿一條運河,引水到我們家水庫來。”
白玉堂道“你們幾千人在建的那個是水庫啊”
高七道“對,是水庫大壩,已經建了好幾個月了很快就要完工了,接下來就是挖鑿運河了。但需要您的同意。”
按照原來的計劃,申無缺打算是通過皇帝陛下,將白陵侯爵府的領地肢解,然后將有大河的那部分領地吞并的。
但是現在白玉堂這個態度,無缺倒是不太好吞并他的領地了。
“行的啊。”白玉堂道“隨便挖。”
他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此時,林采臣端著飯盒走了過來,坐了下來一起吃飯。
如今高七全面負責水庫工程,而林采臣負責后勤和內政。
白玉堂抬頭看了一眼道“兄臺,你的雙腿受傷過,骨頭斷過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一愕。
無缺一愕,用三眼天師術掃描了一下。
沒有發現啊。
非常仔細地再掃描一遍,終于發現了。
林采臣道“厲害,這都能看得出來”
旁邊人都非常驚訝,完全看不出來啊,林采臣平時走路的時候,完全是正常的啊,絲毫看不出骨折過。
這白玉堂就是牛逼,因為自己受傷無數,骨折過不知道多少次,所以一眼就看出來。
高七道“好些年前了吧,睡了不該睡的女人,被人丈夫打斷的。”
白玉堂驚訝道“你要是為了練武,被人打斷腿還情有可原。竟然為了睡女人被人打斷腿你腦子咋想的啊”
林采臣道“睡女人不重要嗎”
白玉堂道“睡誰不是睡啊女人吹了蠟燭后都一樣啊。”
林采臣道“你還別說,真不一樣。”
白玉堂道“對,丑一些,胖一些的女人,睡起來只怕還更舒服一些,也不曉得啥子原理,是用得少了”
頓時,所有人望向白玉堂的目光如同神人。
鎮海侯爵府
申公敖閉門不出,已經整整十二天了。
距離他說給天下一個交代,僅僅只有三天了。
他幾乎不見任何人,包括穆紅玉。
申無灼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去。
“滾出去。”里面傳來了申公敖的怒吼聲,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
“父親,是我。”申無灼道。
申公敖寒聲道“你也開看我的笑話嗎”
“老二呢怎么還沒有回來”
聽到這話,申無灼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澀,父親還真是偏心啊,時時刻刻都是老二。
申無灼走了進去,頓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申公敖,整整瘦了一大圈,眼窩都陷了下去,眼球里面都是血絲。
而且全被烏黑的頭發,此時灰白了一半。
頓時,申無灼無比心痛,眼眶一陣發熱。
這段時間,申公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諸侯大會戰的場面,幾乎成為了他的噩夢。
無數人的嘲笑聲,譏諷聲,仿佛時時刻刻都響徹在耳邊。
尤其是林風自殺的那一幕,仿佛時時刻刻重現在眼前。
他強大了一輩子,威風霸氣了一輩子。
結果到現在,竟然被自己的兒子逼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