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了個酒嗝,難聞的酒氣彌漫在了半空之中。
“不對啊。我聽說他不是分化成了aha,你們難道還在談”
尚宇飛不快“不關你事。”
“你不否定,你竟然不否定”
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尚父叫得更歡,“你真的在跟一個aha談戀愛”
他跌跌撞撞地、脊背撞上了后墻“嘔,惡心死了。”
白越見尚宇飛似要上前,一把拉住他“別管他了,跟我回去。”
尚宇飛眉眼間隱忍著怒火,瞪視著不遠處被稱為“父親”的男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揍上去。
“打人你還想打你老爸”
尚父干脆順著墻坐下,猛地錘碎手中的酒瓶,“打啊我現在是打不過你了,你想打就打”
“我們尚家怎么就出了你這么一個怪物好端端地竟然跟一個aha在一起”
他說著,手顫巍巍地指了過來,正指向白越
“還有你,你還是個oga的時候我就看著不是好東西。長了一張狐媚人的臉,跟他媽一樣不是個好貨色。”
“現在成了aha,還纏著我家兒子不放啊,真不嫌丟人,我都替你父母嫌棄”
一席話完全沒有控制音量。反倒像是故意一般,要讓周圍路人都聽見似的、氣沉丹田。
“你t的”
尚宇飛五指握緊。一把扯出手、抬腳朝男人走去。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尚宇飛小時候嗎。還這么小,眼神已經可以殺人了。”
司空邢翻著相冊,不留余力地嘲笑著上邊的小孩兒。
照片上是尚宇飛和白越兩人。大概是上小學,剛舉辦完運動會。
由于拿到了不錯的成績,所以白父白母特意拍了一張紀念照。
小白越立在左側,手里捧著獎杯,空著的一只手乖乖比出“耶”的手勢;小尚宇飛則立在右側,雙手抄兜,仰著下巴看鏡頭,像是拍照人欠他錢似的。
不過,陸深和穆思寒的注意力卻完全放在了另一人身上。
陸深“白越學長,小時候好可愛。”
他與另外兩人不同,并沒有親眼見過白越剛入學時的樣貌。因此反差更大。
如果不提,他一定會以為白越學長是oga。
穆思寒一言不發,手觸上了相片。
照片上的白越即使在同齡人中也比較矮。身體還未抽條,臉頰肉乎乎的。唯一不變的是淺灰的發色與瞳孔、以及那掛在臉上的笑容。
如果,他也能在這個年齡認識白越
穆思寒五指合攏,收回了手。
但那時自己的樣貌,他并不想讓白越看見。
瘦骨嶙峋,丑陋不堪。
照片一張張翻下去。自小學時期過后,幾乎每一張照片都會出現尚宇飛的身影。
司空邢抱臂“你確定尚宇飛不是你們家孩子”
白一言沉默片刻,道“也差不多。”
畢竟從他記事起那家伙就在。原本他才是最小的,結果因為那家伙的出現,搶走了父母和老哥的關注。
光是這樣也就罷了,那個人還經常欺負他搶他東西吃,這點絕對不能忍。
司空邢若有所思“難怪。”
相冊翻完了。他望向窗外,天色已經變黑不少,但白越兩人還沒有回來。
“是不是東西太多提不動了。”司空邢起身,“我去門口接他們。”
穆思寒也一同站了起來。
司空邢頗為感動“小穆,你要陪我去嗎。”
穆思寒語氣冰冷“我去接白越。”
丟下一句,便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