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邢和穆思寒都對此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但是否可以這么蒙混過關。
只是,被聽見是一回事,親口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不清楚,是該就這么接受同伴的好意略過不提;還是正式承認他和尚宇飛的關系。
猶豫間,耳畔響起司空邢的聲音。
“我只相信親眼看見的。”
白越一怔,抬眼望了過去。對方也正看著他。
“你們是什么樣的人,我能看得到、也能聽得見,不需要別人來告訴我。”
“無論你想要做什么,又是為了什么目標在行動,那都是你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
“白越。”
司空邢嘴角勾起,兩顆虎牙清晰可見,“你說的,我們是同伴。”
“同伴當然會跟同伴一隊。不管其他人說什么,我們都會站在你身邊。”
夕陽顏色變了。
落日西沉,傍晚的陽光原本是沒有溫度的。但光芒透過窗戶籠罩在了身上,卻讓白越莫名感到一絲暖意。
在這條艱難的路上,原本只有他和尚宇飛兩人。頂著風霜與艱難險阻、長途跋涉著。
可司空邢的這番話,無疑給了他很大的力量。
“你不用把每件事都告訴我們。”
“不過如果遇到困難,一定要說。”司空邢手搭上穆思寒肩膀,“我們都會幫你。”
感受到肩上的重量。穆思寒原本想把手揮開,但還是忍住了。
他注意到白越的視線投了過來。
穆思寒沉默片刻,道“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只是這么一句話。但相較往常的語氣,卻意外帶上了一絲溫度。
白越低下頭,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他雖然常笑,這時候卻有些笑不出來。只是說出發自內心的話。
“謝謝。”
穆思寒靜望著白越,腦海中閃過方才看見的畫面。
白越立在那個醉鬼男人面前,說了這樣一句話。
“為了我和他的未來,我會努力站到頂端。給他帶來最好的生活。”
這句話的實質,是對另一個人的表白。對象也很清楚。
白越的心意一直很明確,并且從來沒有改變過。
打從一開始,就一敗涂地。
所以對于穆思寒而言,或許也只能說出那句話。
想要做什么就去做。
希望得到支持,那他會一直站在身后。送白越到最頂端的位置,實現對方的夢想。
即使白越只把他看作一名“同伴”。
其后不久,白越父母回來了。當他們看見一屋子人,均是嚇了一跳。
雖然聽白越提起過有朋友要來,但卻不知道長什么模樣。這一屋子的高顏值,幾乎要讓他們誤以為闖進了某個選秀現場。
不過,這幾人中卻沒看見尚宇飛的身影。
白母疑惑“小尚怎么沒來”
白越“他突然有點事。”
“這樣啊。”白母絮絮叨叨,“你讓他也別那么忙,照顧好身體。等明天我親自下廚,做你們愛吃的。”
白越“好。”
白母并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倒是吃完飯后,白父將白越叫到了一旁。
“小尚他爸怎么了”
白越微愣。當時父親并不在場,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我猜中了”白父道,“自從你倆認識,就成天黏在一塊。除非是小尚家里出事,不然怎么可能不來。”
“他爸又干了什么”
盡管已經立了許多軍功。但站在父親面前,白越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他低下頭“交往的事,被那個人知道了。”
白父在這住了十多年,對這個“鄰居”極為了解。頂著“父親”的名號,卻從不做“父親”該做的事。估計又是罵了一堆難聽的話。
白父嘆息“雖然你可能是為了陪我們。但現在,他應該更需要你在他身邊。”
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