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永年很明顯是要在這里跟李岐“談判”。
當然了,如今大奉已經投降,李岐也已經傻了,所以這只是借由“談判”的名頭來“強取豪奪”而已
“皇上。”
看著寧永年,魏賢志輕聲問道“不知您打算何時去往懷陵府”
“不急,讓鄔定先將李岐押過去,等著就是。”
寧永年擺擺手,隨口說道“對了,到時候將李岐縛于懷陵城頭之上,只要別讓他死了就行。”
“”
將李岐縛于城頭
聽到這話,李懷忠不由得一愣。
將人吊起在城墻上示眾,這是常用的一種警示手段,一般都用在犯下諸如謀反、通敵之類大罪的犯人身上。
可現在寧永年竟然要把李岐吊上城頭,這擺明了就是要羞辱你大奉了。
畢竟大奉雖然投降了,但李岐再怎么說也還是一國之君啊
更何況你還要在人家的地盤上吊人家的皇帝
“皇上,這”
李懷忠猶豫的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勸寧永年再考慮考慮。
他倒不是可憐李岐什么的,只是覺得這個做法無疑會激起大奉民憤,對將來接手大奉的地盤頗為不利。
不過寧永年卻直接打斷道
“照做,朕這么做自然有原因。”
“是”
喉結蠕動,李懷忠沒再說話。
因為他突然明白寧永年搞這么一出是要給誰看了。
不是大奉百姓,也不是魏家。
而是李梧桐。
子時,廣漢城外五十里。
入夜時開拔,至今過去四個多時辰,二十多萬大軍已遠離廣漢縣城,快速向著牛頭山方向行軍。
火把綿延,似是一條火龍一般綿延數里,照亮了道路上密密麻麻的黃甲。
當然了,作為主將的韓兆自然不可能跟著普通士兵一起“跑步前進”或者騎馬,而是穩坐在寬大馬車上跟一眾副將商議著要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攻下蜀州城。
雖然韓兆知道自己大概率連蜀州城的影子都看不到,但該裝還是要裝的。
“報”
突然,一騎傳令兵自從后方策馬奔來,手中高舉著一個封了火漆的小鐵筒。
“稟將軍京城密報”
“嗯。”
韓兆掀開車簾,手伸到車窗外接過鐵筒,一眼便看到了火漆上印著的三條龍紋。
三紋,意味著這是最高級別的密報,除了他和那個接受信息的傳令兵外其余人暫時都不會知曉其中內容。
這還是蜀州之戰開打以來他第一次收到三紋密報。
瞳孔微微收縮,韓兆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并沒有著急打開,而是先令一眾副將離開馬車,待車轎中只剩自己一個人之后才緩緩將小鐵筒旋開。
抖出其中紙張,低頭看去。
只見韓兆的表情突然僵了一瞬,然后便匆匆將紙條收回鐵筒,從懷中摸出一塊子母玉給魏長天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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