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黎欽跟席鈺廷一塊兒走出了宴會廳,去了其他的大廳。
這個酒店,在今天都已經被孔浩智包了下來,雖然其中最大的宴會廳里沒有什么地方能夠讓人跟整個宴會廳隔離開來,但還有其他比較小的廳室能夠供客人們休息或是躲閑。
不然整個晚上都在宴會廳里面舉著酒杯跟人談天說地,除了幾個海量的,大多都受不了。
曲黎欽跟席鈺廷去的,就是宴會廳旁邊作為給客人們休息的廳室。
跟宴會廳不太一樣,這個廳室里面的人確實不多,放眼看去也就寥寥幾個工作人員而已,不過也可能跟時間有點關系。
畢竟宴會這才剛剛開始,宴會廳舞臺上的孔浩智甚至還在進行他的長篇大論,只不過他們倆比較囂張,在主人家第一個流程都還沒有走完的時候就已經溜走談自己的私事了。
曲黎欽環視了一下這個廳室的環境,最后在其中一個偏僻的位置拉開了其中一把椅子,毫不客氣地跟還站在旁邊的席鈺廷說道:“說吧,你想跟我談什么。”
他一點都不覺得他跟席鈺廷之間能有什么好談的。
然而,席鈺廷并不這么覺得,他很好脾氣地拉開了曲黎欽對面的椅子,也跟著坐了下來,只不過說出來的話讓曲黎欽十分暴躁:“我今天想要跟你談的事情,我想大舅子心里應該是有點數的。”
曲黎欽冷哼了一聲:“誰是你大舅子,話可以亂說,稱呼可不能亂叫。”
在這一方面,席鈺廷自己很有信心:“也不算亂叫,這遲早的事情。”
曲黎欽千辛萬苦才忍住了把面前的餐桌套席鈺廷臉上的沖動。
曲黎欽深呼吸了一下,沒好氣地朝對面地席鈺廷飛眼刀:“你究竟想說什么,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席鈺廷見曲黎欽似乎是愿意跟他好好談了,這才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一一擺到他的面前。
是廷深的股權分配書,其中有一大半被直接分配給了曲黎深。
曲黎欽看著這個讓他十分不爽的公司名字,又看了看股權分配書的內容,皺著眉看席鈺廷:“你這什么意思?”
席鈺廷在面對曲黎欽指紋的時候,十分自然:“之前你就很不樂意我跟深深來往,就好像生怕他被人拐走一樣,在最近一段時間這種現象更加嚴重,但我想,作為兄長你其實不過是擔心深深在以后過得不如意罷了,所以我也不跟你搞那些虛的,既然你擔心,那我就把誠意擺在你面前。”
說到這,席鈺廷停頓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聲:“總不能你也跟深深一樣,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我究竟是個什么心思吧?”
曲黎欽將股權分配書放到桌子上,冷笑了一聲:“如果真的就跟你所說的那樣呢?”
席鈺廷往椅背上靠了靠:“那也沒事,反正這事總要讓你們知道的,不過就是早一點跟晚一點,以及我告知你們跟深深告知你們的區別而已。”
曲黎欽瞪了席鈺廷一眼:“你倒是很自信,不過,說實話,你這份股權分配書具體有多少用處現在還不知道呢,萬一你公司背了一屁股債那是不是還要牽連深深?你這公司現在也不過是一個雛形而已,以后究竟會怎么樣誰說得好呢,現在創業環境這么難,并不會因為你是席鈺廷就放你一馬。”
席鈺廷笑著指了指曲黎欽面前的分配書:“所以,我還特地給深深準備了免責聲明,不過確實就如你所說,這公司現在還只是一個雛形而已,沒有任何實績,除了我剛投進去的一些資金之外,還什么都沒有做出來,所以我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打算把這份分配書拿出來,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來說,廷深的含金量不高,還有些拿不出手。”
曲黎欽朝他掀了掀眼皮:“你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