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錢建愣住。
“你高一沒被學校錄取這事,和他無關。”蔣銘宇走到錢建面前,“中考完一中聯系過我,我沒同意過來。”
錢建:“...那和我有什么關系?”
蔣銘宇直視他:“當時招生老師說過:手續辦起來麻煩。如果我不來,他們就擱置這一年的周邊招生計劃。”
錢建愣住。魏南幾個也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剛剛錢建叫囂的時候,他們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總有點虛,特別是錢建提起他們4個高一被拒,而自己這邊真的走后門進來了4個人。可是這會兒,同為受害人的蔣銘宇,竟然站出來澄清了?
“你...”錢建緩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回自己聲音,“你為什么不來?”
“跟你無關。”蔣銘宇繃直嘴唇,臉色也冷下去,“你只需要知道你高一沒能來,是因為你不配。甚至你高二能來,也只不過因為我重新申請了一中。連入學都是被捎帶進來的你,有什么資格對著他吼?”
錢建徹徹底底愣住。他嘴唇動了好半天,又擠出來句為什么。
為什么不來?這個向霖還真知道。
那時候孫素芬尋死覓活,認定蔣銘宇一旦離開縣城,就會遠走高飛徹底把她扔下。而且她不但一哭二鬧三上吊,她還偷偷藏了蔣銘宇的畢業證和戶口本,讓蔣銘宇想辦入學都辦不了。
只是,向霖并沒想過禍害不來跟錢建沒能來之間的關系。現在想想,這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原因?
蔣銘宇說完,沒再理會震驚中的錢建。他打量向霖兩眼:“你不震驚。”
“我怎么不震驚?”向霖微微瞪了下眼睛,“你看不出來?我眼睛比平時圓了。”
說完,向霖又仿佛反應過來:“哦,對,你平時也不看我,看不出來正常。”
蔣銘宇根本沒理他這套:“你不震驚,是因為你早就知道。”
“知道個屁。”向霖撓撓鼻子尖,“咱倆又不熟,你的事我怎么知道。”
“因為你...”蔣銘宇壓低聲音,“也是重生的。”
向霖沒吭聲。
“你為什么不承認?”蔣銘宇微微皺了下眉頭,抬手扯向霖衣領。
他抬手的同時,向霖本能般抬起手。可還沒等向霖碰到蔣銘宇手腕,蔣銘宇已經快速收了手。
向霖愣了愣,發現自己半敞的領口被拽高了。他煩躁地扯了扯襯衫,小聲嘀咕:“有病吧你。”
蔣銘宇擰著眉頭,目光定在向霖拽扯領口的手上:“開了的話,我不介意繼續幫你扯回去。”
向霖手頓了頓。蔣銘宇很少說話,只要開口就是說到做到。雖然不知道敞開的衣領怎么惹到這禍害,但向霖一點也不想再被他揪著衣領整理。
向霖放開手,轉頭看錢建:“趕緊,你就說衣服怎么辦。”
錢建:“我...我憑什么相信你們?”
“我們?”向霖瞬間挪開蔣銘宇三步遠,“你可搞清楚,他是他,我是我,從來也沒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