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霖:...
向霖莫名其妙看著蔣銘宇。是不是所有學霸腦回路都跟正常人不一樣,向霖不敢叫準,但這禍害的腦回路確實不一樣。是個人都知道自己下句接的不是好話了吧?別人躲還來不及,他到好,主動找罵?
果然是腦殘。
向霖撇撇嘴,對著錢建伸出跟指頭晃晃:“一件衣服100,30件就是0塊錢,不是小數目了,我要是報個案,你說警察會不會來?”
錢建愣住。
魏南也沒想到還有這個展開:“報警?我艸,我怎么沒想到呢?”
“我也只想著打這孫子一頓,報警好啊,對,報警。”李峰邊說,邊往外掏手機。
寧洲表情有些猶豫,但并沒制止李峰的動作。
看李峰真把手機拿出來,錢建才終于急了:“別,別報警!”
“憑什么不報警。”李峰翻開手機蓋。
“別...別!”錢建聲音開始發抖。他之前滿腦子計劃報仇,現在才終于反應過來,一旦這事被發現,批評和記過是少不了的。而現在向霖告訴他,不只是記過,他還可能被警察抓走。
看著翻開蓋的手機,錢建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沒辦法挽回的錯。如果自己真被抓,爸媽要怎么辦?他們得多失望?多難過?他們怎么面對村里的人?他們以后又該怎么辦?
隨即他又想到,自己以后該怎么辦?如果真進了警察局,他是不是要判刑?是不是要關起來?關起來之后呢?改造嗎?多少年以后才能放出來?到時候別提什么大學了,自己連打工都沒人要。
想到這些,錢建腿開始打顫,聲音也忍不住發抖:“別...千萬別報警,求你們,別報警!報警了我一切都完了。”
“終于知道怕了?”向霖按住李峰的手,表情里帶上鄭重,“那我現在,再給你個機會?”
所有人都看向向霖。
“二選一的機會。”向霖輕輕勾了下嘴角。
“游戲規則很簡單。”趁魏南找乒乓球的空擋,向霖給錢建大概解釋,“兩個球,一個寫著生,一個寫著死。至于是生是死,就看你手氣了。”
這個游戲,向霖上輩子沒少玩,不過當時球上寫的不是生死,而是做飯和洗碗。現在回憶當初的日子,向霖決定把腦殘這個稱號收回來——對比蔣禍害,自己才更像是腦殘的那個。
復讀這事先放一邊,就單說復讀完,向霖拼死拼活考取去b市,現在想想,竟然是去當保姆的。買菜、做飯、洗碗,這套流程向霖大一的時候還不會,等到大二結束時,就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那時候向霖跟家里出了柜,被切斷經濟來源,靠他平時課后打工的那點工資,只能勉強能維持生活,想出去大吃大喝則根本沒戲。蔣銘宇對于攜手吃食堂倒是不在乎,只是食堂畢竟沒什么好吃的,吃了一段時間下來,向霖總覺得蔣銘宇被餓瘦了。
剛好那段時間出過食品衛生事件,說是某個學校食堂集體食物中毒,向霖借著食品衛生的由頭,提議自己做。
最開始,兩個人是分工的,而分工方式就是通過抽簽。一個乒乓球上寫著做飯,另一個上面寫著洗碗。
不過做飯比洗碗麻煩得多,它還包括了買菜、洗菜、切菜這些步驟,向霖看出來蔣銘宇不喜歡做飯,便主動承擔起做飯任務。
再后來,看著蔣銘宇沒日沒夜苦啃法語,向霖心疼之下,就連洗碗都一并承包了。
抿抿嘴角,向霖氣鼓鼓地想,早知道蔣禍害有白月光,自己還做什么飯、洗什么碗?
魏南拿著乒乓球回來的時候,向霖還在追憶往昔。被叫了兩次,他回神:“筆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