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宇又寫了個2,2后面跟著的是c。直到蔣銘宇把3和a寫完,向霖才反應過來:“這是...”
“選擇答案。”蔣銘宇說完,懸著筆在4后面由于許久,跳開寫了個5。
向霖沒說話。
蔣銘宇把12道選擇題寫完,又寫了四個數字:“填空題的答案。”
整體寫完后,他懸著筆想了一會兒,在4后面寫了個a/c。
“這道題記不清了,也許是a,也許是c。”蔣銘宇說。
向霖還是沒說話。
蔣銘宇放下鉛筆,把寫了字的便簽紙撕下來遞給向霖。看向霖沒接,他捏了捏鼻梁,把紙放在向霖腿邊,低頭將便簽夾復原。
做完這些,他看眼床頭的鬧鐘:“走吧。”
向霖沒動。
“去考場吧。”蔣銘宇又說。
向霖皺了下眉頭,把腿邊的便簽紙拎起來:“為什么給我這個。”
蔣銘宇垂著頭,沉默了好久。就在向霖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突然嘆口氣:“因為我只有這個。”
向霖緊緊捏了下那頁紙。
這屆高考是估分報志愿,這意味著考完試還得盡可能把答案記住,以便出考場之后先估分。換句話說,就算沒徹底記住原題,蔣銘宇很可能也記住了答案,現在他既然寫下來,就說明這的確是□□。
“你臨考前才擠牙膏一樣擠出來答案,是怕我發給魏南?”向霖問。
“時間還來得及,你可以給他們發彩信。”蔣銘宇淡淡道。
向霖低頭又看了眼便簽紙。跟之前押題不一樣,這不是題型、不是原題,而是明明白白的正確選項。
押到類似題型,向霖還能想辦法敷衍過去,可這白紙黑字的□□一旦發過去,向霖可真沒辦法解釋。
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解釋,向霖又抬頭看蔣銘宇一眼。就算把答案發出去,那幾個問起來,向霖也可以往蔣銘宇身上一推了事——甚至不算是一推了事,這題和答案本來就是蔣銘宇給的,自己只不過是個傳遞工。
向霖摸出手機,給便簽紙拍了張照片。
蔣銘宇看見他拿手機,垂眸安靜片刻,轉身走出房間。拍完照,向霖先把便簽紙撕碎丟進垃圾桶,才跟在蔣銘宇身后出了房間。
看見他們提前下樓,莊英和向洪波還有點驚訝。倆人笑瞇瞇把他們送去考點,又再三叮囑向霖別緊張,他們會在停車區等到考完。
進考場大門前,向霖再次摸出手機。看著相冊里最新的那張照片,他沉默許久,按了刪除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