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蔣銘宇把紙團放在向霖手上。
向霖遲疑地盯著紙團。雖然是用餐巾紙團起來的,但看這個紋路,并不像是隨手揉的,而且依照蔣禍害的個性,也不至于擼完留團紙,再千里迢迢帶回來。何況,像他這種清心寡欲禍害,估計連擼都不會擼。
果然是白日不宜飲酒,向霖甩甩頭,暗道自己也沒喝幾瓶,怎么大白天的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見他遲遲沒有動作,蔣銘宇又道:“打開看看。”
“催什么催。”向霖胡亂扯開紙團,在紙團最中間看見片金黃色。
“這是?”向霖愣了一下,把紙團徹底展開。紙團里包著片肥厚的葉片,金燦燦的顏色,兩頭尖中間圓——這是片多肉葉片。
準確的說,這是t大外面居民樓,某戶人家陽臺上中的那盆多肉的葉片。
“你這哪來的?”向霖問完就后悔了。
這種多肉市面上很少見,哪怕是重生前那段時間多肉已經爛了大街,向霖也沒能在花市找到這種多肉。這個時候,這么片多肉葉片,還是卷在衛生紙里帶回來的,怎么想怎么是禍害去人家家里要的。
“你給我這個干什么?”向霖盯著葉片問。
“你不是喜歡嗎?”蔣銘宇不答反問。
向霖捏起紙團中間的葉片。把葉片放在眼前左右看看,向霖隨手朝旁邊灌木叢扔去:“喜歡?我見都沒見過,怎么會喜歡這種東西?”
蔣銘宇愣了愣,扭頭就去灌木里找。
這會兒已經是秋天,d市所有植物都變成了黃色,在大片黃色落葉里,小小的一片多肉葉子根本不顯眼。蔣銘宇找了很久,都沒能把葉子找回來。
盯著滿地金黃色落葉又看了許久,蔣銘宇偏頭,再次打量向霖。
“東西給了,你可以滾了。”向霖說。
蔣銘宇淡粉色嘴唇輕輕動了兩下,腳下并沒要走的意思。
“你到底想怎么樣?”向霖翻個白眼。
“這話該我問你。”蔣銘宇說。
向霖無語:“我想讓你滾,你聽不懂么?”
“滾?”蔣銘宇聲音冷下去,指尖輕輕戳在鼻梁上,“你想讓我滾去哪里?我都按照你要求去了t大,你還想怎么樣?”
向霖一怔。
“你說啊,你到底還想怎么樣?”蔣銘宇捏捏鼻梁,眼底露出不耐煩的意思。
向霖突兀地笑了。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向霖嘆口氣,目光也落在遍地金黃色落葉上,“我只希望井水不犯河水。從此以后,你別出現在我面前行嗎?”
重生到現在,向霖已經記不清類似的話說過多少遍。每次說完以后,蔣銘宇都會沉默著離開,然后過不了多久,又再次若無其事出現...帶著考題或者多肉葉片。
夜深人靜的時候,向霖也無數次思索:這只禍害到底要做什么?
放著大好的法國和茶香四溢的簡蘇不管,他跟只蒼蠅一樣圍著自己轉,到底是想做什么?想來想去,思考的多了,向霖隱約get到了某種點——蔣禍害可能強迫癥發作了。
就像筆一定要扣好帽,被子要疊整齊,在蔣禍害的認知里,他出國前是跟自己捆綁的,所以直到出國之前,他都要想法設法出現在自己面前。
“其實真不用這樣,你累,我也累。”向霖好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