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宇還是緊蹙著眉頭,仿佛在思索向霖這話的意思。
“看見你,我就會很煩,這你懂嗎?”向霖站起來,伸個懶腰,“如果懂的話,你能不能...”
向霖話沒說完,蔣銘宇突然朝前邁了兩步。面對陡然湊近的臉龐,向霖一怔。
蔣銘宇繃著嘴唇,伸手抱住了向霖。
向霖又是一怔,反應過來后,他迅速給了蔣銘宇一肘。蔣銘宇忍著痛,并沒松開手。
“還不松手?”向霖挑眉冷笑,“怎么,你想被廣場上來來往往的人圍觀?”
蔣銘宇動作有瞬間僵硬。
向霖再次嗤笑:“不嫌顯眼?兩個男的摟摟抱抱,你不惡心?”
趁著蔣銘宇再次愣神的空擋,向霖掰開蔣銘宇胳膊,從他懷里側身擠出來。拉開和蔣銘宇距離后,向霖偷偷吐出口氣,才繼續道:“就算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
說完,他四下望了望,指著某處:“那,看見了吧?”
蔣銘宇伸著他手指方向看過去,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向霖指的地方,是塊緊鄰水池的空地。這會兒,那站了不少小孩兒和家長。小孩兒們正奮力地扔著爆米花,家長們三兩成群,一邊小聲說著什么,一邊偷偷朝座椅這邊看。
“看見了吧,后悔抱過來了吧?”向霖笑笑,“想惡心我辦法有很多,何必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有很多?例如呢?”蔣銘宇聲音越發陰冷,“例如像你一樣,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強吻?”
說完這話,蔣銘宇邁腿再次逼近向霖面前。盯著向霖唇角看了幾秒鐘,蔣銘宇俯身便吻。
向霖捏了捏拳,左手揮拳砸在蔣銘宇臉上。這一拳向霖自認用了□□層力氣,不過好在是左手,就算使出全力,也沒把蔣銘宇打破相。
但是痛感是實打實的,蔣銘宇被打得偏開頭。片刻后,他扭回頭,目光幽深晦暗。
“別再跟著我,也別逼我動手。”向霖右手還揣在兜里。看了眼蔣銘宇手背的紅色痕跡,他甩甩左手,推開蔣銘宇朝空地走去。
“向霖。”蔣銘宇在他背后喊。
向霖冷冷道:“聽見你的聲音我都惡心。”
蔣銘宇指尖緊緊扣在掌心里,沒再吭聲,也沒追上來。
經過那些家長身邊時,向霖聽見有人竊竊私語:“是他吧?拿著外套那個?”“對,就是他,剛才在那邊打了個小偷還是跟蹤狂的。”
向霖腳下微頓。
“我也看見了。”另一個家長搭腔,“被打的看著挺兇的,眼睛底下還有道疤。”
“可不是,嚇我一跳。”之前的兩個家長唏噓,“我剛還以為他還要打人呢,看了半天,被樹擋著也沒看清個啥。”
“噓噓噓,別說了。”另外的家族用余光示意向霖方向,“當事人過來了。”
向霖掃他們一眼,回頭朝座椅看。
座椅夾在量叢灌木之間,灌木外面又有更高大的喬木,雖然處在座椅哪里可以看到外面情況,不過外面的人是看不清座椅那里情況的。這件事,向霖早就知道。
換句話說,不論是剛剛的擁抱還是打斗,這些家長都是看不清的。向霖低頭抿了下嘴角,朝那幾個家長走過去:“你們說剛剛眼睛下面有疤的人,是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