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倆人是來玩的,陳叔直搖頭:“不是時候,亂。”
向霖大概問了形勢,什么民族、政府軍、反政府軍的他也沒太聽懂。不過看陳叔的表情,向霖也大概能猜到這場動蕩不是小事。
“不小,不小,亂的厲害。”陳叔操著不太流利的漢語嘟囔。
聽說向霖他們已經買了回程票,陳叔終于松口氣:“回去,回去好。”
現在這情況,珠寶市場是不用去了,甚至連吃飯向霖都不敢出去吃。兩個人窩在房間里,簡單吃了兩頓酒店簡餐,臨睡前向霖按了按肚子。
之前守著魏南那晚上,這種感覺就出現過,不過向霖休整了一天,到機場時就已經沒了感覺。他還以為這次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到了斯里蘭卡,闌尾再次疼起來。
魏南也察覺到向霖的異常:“霖子?怎么了?”
向霖搖搖頭,把被子往上又拉一截。躲在被子里喘了兩口氣,向霖實在睡不著,只能摸出手機。
跟莊英通過電話后,蔣銘宇也打過兩個電話,估計是看向霖掛的堅決,他后來改成了發短信。短信里也沒寫什么新內容,只是翻來覆去叮囑務必明天返回去。
“回就回唄,用得著發這么多遍?”向霖嘴角輕輕勾了勾,又因為疼痛迅速拉下去。
斯里蘭卡飛國內就這么一個航班,還是先從國內飛來,再當天飛回去。半夜,向霖被疼醒。他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昨天的這個時候,他已經在國內坐上了飛機。
疼痛還在持續,又發了會兒呆,向霖按住右下腹祈禱:就算要發作,也要等明天下了飛機再疼。
可能臨時祈禱沒能被諸神接收,疼痛依舊越來越明顯,痛到后來,向霖干脆爬起來窩成了團。
之前還又是電話又是短信的蔣禍害,這會兒徹底沒了聲音,不過也是,這時候估計國內都睡覺了,誰還能守著手機打電話發短信?盯著空空的未讀信箱幾秒鐘,向霖調出蔣銘宇的最后一條短信,慢吞吞回復。
你說內戰明天開始?具體什么時候?
打了兩行字后,向霖想了一會兒,又把字一個個刪掉。
“肯定睡暈了,再好奇也不能跟禍害聊啊。”嘆口氣,向霖把手機揣回口袋。
第二天天還沒亮,魏南就爬起來。看著窩坐在另一張床上的向霖,魏南愣了愣:“霖子,你幾點起的?”
“2點還是3點的?”向霖打了個哈欠,手還是沒從肚子上挪開。
這會兒時間還早,但向霖醒了之后一直睡不著。魏南心情不好,也沒什么心思再睡,倆人干脆收拾東西退了房。
“這么早、去機場?”陳叔看見他們,熱情地打招呼,“快回去,亂了,要亂了。”
向霖道了謝,塞給陳叔500盧比小費。
看見這個面值,陳叔愣了愣,叫住向霖:“你等等,我給你們,找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