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聯邦的公民們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生活,但無人知曉,那一場在海底深處醞釀已久的洪流即將沖破平靜的表象,席卷整個社會,但路上,依舊車水馬龍,人流不息,人們討論著股票與天氣,與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樣。
此次前去北部軍區,霍衍比計劃的拖了幾天才回中心城,他一下專機便讓通勤兵送他回別墅,高強度連軸轉的他亟需要來一場徹底的宣泄以及犒勞,他得立刻見到他的omega。
天色已晚,路上淅淅瀝瀝地下著春雨,四處浸在一片濕漉漉的水汽里,當車輪重重壓過路口的地面時,霍衍透過雨水打濕的車窗,遙遙地看見了那個帶著暖光的窗戶。
他溫柔的omega在等他。
可以說,溫柔是霍衍最初的審美,這是十幾歲時,他愛在骨子里的第一個令他靈魂安寧的品質,何況他的omega還那么鮮嫩,可心,漂亮。霍衍早在下飛機時已在腦海里過了幾遍要如何寸寸嚼碎了他,他舔著犬齒,蠢蠢欲動像一只餓極了的雄獅。
門開了,omega半跪下去,正要為他換鞋,卻被霍衍一把撈了起來,扛在肩頭,大步往樓上走去。
【瘋狗!】
一聲帶著厭煩的怒斥落進耳里,隨之而來的是腦子劇烈的一痛,霍衍痛得嘶的一聲,身體晃了晃,他敲了敲腦袋,那陣噬心的痛意很快消散,他繼續往樓上走。
那一刻,他居然沒有意識到他聽到了一句怎樣冒犯的話,或者說,太過異常以至于他產生了恍惚,他以為,不過是這段時間忙碌了一些,或者,根本就是因為這個omega,他讓他想得睡不好了,以至于出現了這樣離奇又荒謬的錯覺,他躁動的心里又帶上了一絲惱,牙根更癢了些,大步流星上了樓,將人往床上一丟。
【這發情的瘋狗!】
他的腦袋再一次被一股劇烈的痛意侵襲,從未見識過的疼痛叫他一下子撲在了omega的身上,額際瞬間出了冷汗。
“先生,您怎么了?”
【這條瘋狗是有什么毛病?】
霍衍嗚咽一聲,重重地跌在床上,兩句幾乎同時發出的話有著同樣的聲線,卻是兩種截然相反的語氣,一句是他早已熟悉的溫柔,另一句卻是帶著他從未見識過的憎惡、煩厭。霍衍感覺腦袋要痛炸了,他用力甩了甩頭,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溫墨擔心地摸著他的臉,一臉關切:“先生,您到底怎么了?您別嚇我……”
【不會吧?是真有毛病?真是可喜可賀。】
霍衍喘息著,慢慢抬起頭來,他額上冷汗涔涔,目色血紅,眼神狠戾而陰寒,像一個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
他噬人的目光落在了溫墨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