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不對勁……】
……
一句又一句,像是尖銳的鋼刀一樣,刺入霍衍的腦袋,生生翻攪著他的腦花,讓他痛到麻木,他的目色愈發紅赤,仿佛滴血一樣,然而他強制忍耐著,面目鐵青,任隨那股蝕骨的痛意翻涌,他像一個搏斗者一般死死盯著溫墨,待劇烈的痛意再次襲來,他驟然暴起,掐著溫墨的脖子按在了床上。
愈發收緊的利爪像是桎梏一般,令人無法擁有半分呼吸,然而溫墨沒有掙扎,卻是可憐楚楚看向了霍衍,他的眼神哀怨又順從,像在表示,雖然他不明白,但愿意無償將性命獻祭給他,只要他愿意接納。
但不是。
劇痛繼續襲來——【他真的瘋了!】
霍衍的臉已是愈發陰鷙,黑得可怕,他意識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想法,雖然這太過離奇,太過荒唐,但眼前的一切容不得他不相信。
——他聽到了omega的心聲。
——令他暴怒、令他狂躁、令他幾要瘋狂的心聲。
付出的代價就是那一陣又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驟然放開了溫墨,慢慢闔上眼,緩緩地放平呼吸,而后睜眼,再次看向了那個表里不一、虛與委蛇的omega。
對方衣著凌亂,雪白的脖子上殘留著一圈發紅的勒痕,他顯然受驚不小,啟著雙唇大口大口喘息著,但仍是拿著那雙含著春水的眼睛柔軟地看著他,像是問詢一般。
若是往常,霍衍早已放平肝火,隨著心意肆意拿捏他,如若不是又聽到了他的心聲的話。
——【……無論如何,先讓這條瘋狗高興再說。】
“您是累了吧?”omega柔柔地貼了過來,愛憐溫柔地親他的唇角,“我幫您放水泡個澡好不好?”
霍衍一動不動,只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只不過短短時間的試錯,霍衍便掌握了如何不讓腦子疼痛的辦法——只要他不將心神凝聚在他身上,他便可以不用聽到那些令人出離憤怒的心聲,當然也就不必忍受那份蝕骨的疼痛,掌握了這個技巧的他終于慢慢平靜下來。
臥室終于安靜下來,霍衍徹底地平順了呼吸。
他抬手,屈指撫了撫omega那張漂亮的臉,像是往常一樣,他看見了omega的表情慢慢地放松下來,而后,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將omega打得歪到一邊,翻到了床下滾了幾圈。
這個表里不一的東西終于再也裝不了溫柔,捂著臉一臉吃驚地看著他。
霍衍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平靜地站了起來,他慢條斯理扣上扣子,面目冷淡又高高在上地往門口出了去。
警衛不知道霍長官為何一臉鐵青從別墅里出了來,依他的認知,這種情況下,不到第二天,霍長官是不會輕易離開那個漂亮的omega的。
等聽到一聲怒喝,警衛才回過神來,慌忙為他打開了后車門。
霍衍坐在后座,夜色隱藏了他的半張臉,但縱然如此,也無人敢往他的臉上打量,警衛坐在副駕半句話都不敢說,通勤兵更是,車里的氣氛壓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