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長長嘆息。
溫墨蓋上了蓋子,關小了火,而后去地下室的浴室洗了個澡,換下了那件帶著些煙火氣的浴袍。
他去洗衣房取了一套alpha的軍裝,平靜地上了樓。
他知道,這個點那個男人差不多醒了,他的生物鐘一向準時。
輕輕地推開了門,果然,男人已經坐在床頭抽煙了。
溫墨的腳步微微頓了頓,又如常進了去,將手上那套剛剛熨好的軍裝放在了床頭,他半跪在床邊,仰頭看他,溫聲道:“我煮了鮑魚粥,您要不要嘗嘗?”
霍衍嘴角泛起冷笑,他拿開唇邊的煙頭,輕飄飄吐了口煙,捏起溫墨的下巴,戲謔地看他。
溫墨抬眸,又說:“昨晚,我沒有讓別人碰我。”
霍衍低低一笑,聲音帶了輕浮的笑意,“是么?”
溫墨認真地點點頭,眉目溫順。
霍衍掐滅了煙,譏意愈甚,“那我可得好好檢查一下。”
他拎小雞一般扯起他的手臂,一把摜在床上。
這當然不算一場恩愛,甚至可以說是凌虐了。
溫墨滿頭都是冷汗,只蒼白著一張臉討好地笑,此刻,他是最溫順的綿羊,是不堪烈日的晨露,他看上去是那樣柔軟無害,又那么的弱小無助,他毫無任何抵抗,像是不敢,也像不會,只發著抖順從地面對男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殘酷。
溫墨當然是個很能忍痛的人,這是他自小擁有的技能,哪一個孤兒院的孩子學不會忍耐呢,但撕裂一般的感覺仍讓溫墨不可避免想起了埋葬許久的七歲那年的記憶,他拼命壓下想要驚恐尖叫的欲望,只顫抖著抱著他的脖子,溫柔地親吻著他的唇角,仿佛對待他最心愛的情人。
霍衍終于放過了他,他不急不慢地扣著領扣,臨去之際還大發慈悲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而后輕松恣意往樓下走去。
他下了樓,宋媽窺著他的臉色迎了上來。
“先生,您可要在家里用早餐?”她陪著笑臉,聲音更加的恭順,“小墨一大早便熬了鮑魚粥,這會兒火候正剛好呢。”
霍衍爽快坐下,“行,端來吧。”
宋媽喜上眉梢,立刻去廚房準備了,早在溫墨上樓遲遲未下來的時候,她便知道房間里發生什么事情了,她一邊舀著那熱騰騰的粥,一邊臉怪熱地喜滋滋想,這場風波總算過去了。
霍先生心情很好的樣子,他吃了兩大碗,而后抽了紙巾擦了嘴,松快起身往外走了。
宋媽心情雀躍地目送小車駛出了院子大門,等聽不見任何聲響,她立刻上了樓,敲了敲主臥的門,正要推門進去,發現門從里面反鎖了。
宋媽皺了皺眉頭,“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