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并不是一個物品,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我們omega的同胞,任何條件都不該違背一個omega的意志及人身自由為代價。”
孟進昳麗的面目多了幾分凜然,“這是我們o權最原始的初衷,一旦違背了它,那么,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將成為笑話。”
耶穌的眼神仍舊慈悲,孟進與之對視著,“我以忠以上帝的名義發誓,絕不用任何一個同類去交換利益。”
張謙嘴角浮起一絲譏諷。
孟進并不在意,只正了正臉色道,“小墨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們根據他的意愿讓他選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張署長,我認為您也應當尊重他——除了這個條件,其他的我們都有商量的余地。”
張謙沒再說話,或者他已經意識到沒有任何爭取的必要性了,他揚了揚手,秘書上前,將文件遞給他,張謙干脆利索刷刷刷地在文末簽署了自己的大名。
張謙站了起來,禮節伸手,平靜道:“孟主席,合作愉快。”
孟進唇角一勾,跟著站了起來,握住了他的手,“合作愉快,另外——”
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預祝新婚快樂。”
“謝謝。”
張謙神情淡然,微微頷首致意,旋身離開。
與會的眾人漸漸離去,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孟進一人,他重新坐了下來,姿態悠閑地點了一支煙,他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油畫里受難的神子,緩緩吐了一口煙,“上帝……”
他輕蔑地笑了,“上帝早就死了。”
夕陽西下,風從遠處涌來,吹起了一層細密的涼意。
一輛黑亮的小車早已等候那里許久,在保鏢的護衛下,張謙上了車,秘書也跟著坐了進去,他低聲道:“署長,依舊沒有任何目標的蹤跡。”
張謙清冷的目光落在遠處的飛鳥,他靜默了很久,道:“繼續找。”
基地。
肅穆的會議室內,霍衍坐在正中,聽取著例行的述職報告,他的神色一貫冷峻肅嚴,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大權在握的alpha,無人可以撼動他的地位。
夜里依舊是聲色犬馬的應酬,但他顯然心不在焉。
他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目光盯在一處,似在考慮著什么,神情漠然,眉目冷淡。
他是應酬的主角,但顯然沒有人敢上來打攪他。
許久,霍衍站了起來,他手隨意揣進褲兜里,神色平靜往外去了。
當他再次回到那個云上金屋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后,下午的時候,醫生已經特地報告過omega的身體狀況,并用心地補了一句,“其他方面……也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