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一聲,“你他媽還咬!屬狗的么?”
溫墨喘·息著松開了牙齒,留下了那帶著濕跡的一圈青紫咬痕,他終于放開了他,安靜了下來,癱在床上疲累似的半垂著眼眸。霍衍嘩的一下掀開了被子下了床,摸了根煙怒氣沖沖往陽臺去了。
等他再復回來的時候,溫墨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姿態舒展,眉目柔和,陷在暖軟的枕芯里。
霍衍知道他還沒睡著。
他站在床邊黑著臉看了他半天,終于掀開了被子躺了進去,這回他總算能好好地抱住了他,只親了親他的額頭,壓低了聲音,“好了,不耍小性子了。”
溫墨不適地動了動,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終于睡了過去。
十二月初,一條史無前例的爆炸性新聞橫掃了各大媒體的頭條。
軍方一號人物、霍氏掌門人霍衍宣布結婚,對象令所有人出乎意料,居然是一個omega。
雖然因為躁狂癥流行的因素,ao結婚再復成為一種社會性的新趨勢,但就alpha權貴階層、尤其不受躁狂癥病毒影響的s級alpha們而言,ao婚姻幾乎就是一個天方夜譚的存在,當然,他們口頭上絕對政治正確地表示認可omega們所有的權益,但顯然,也僅僅停留在口頭上。
這樁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極度失衡的婚姻自然迅速引爆了巨大的討論度,omega的信息被迅速翻了出來,他是第一個進入軍方就職的omega,當年霍氏的人權問題,便是靠著扶持這位omega上位而解決的,如今,這段ao婚姻當然更被視為霍氏的一種輿論政策。
畢竟,再是如何,omega族群已不再如以往那般無足輕重,他們的精神領袖孟進已于上個月就任副總統,而整個o族群也漸漸意識到了他們已經可以站在一定的立場上說話,他們的聲音可以被聽見,至少,他們已經有了當正常人的機會。
婚禮的那天是個很晴朗的天氣。
整場婚禮通過電視直播的形式對全聯邦公民滾動播放,alpha穿著剪裁適宜的黑色西裝,高大挺拔,俊朗非凡,他紳士地挽著穿著一身潔白西裝的美麗的omega妻子步入了神圣的殿堂,年邁的大教皇親自主持了這場轟動一時的世紀婚禮。
在教皇的頌聲中,聯邦的公民們終于在看見了那顆傳聞中的“塞拉里昂之心”,它在omega的左手無名指上熠熠生輝,閃耀著稀世的光芒。在無數的鏡頭的見證下,alpha捧起他的新婚妻子的臉,久久親吻。
屏幕前,一個omega啐了一口,“一個a權社會的omega倀鬼!呸!”
“可不是,”另一個義憤填膺,“當年幫著霍氏平息輿論,如今都這會兒了,還上趕著給人打招牌呢,可氣可恨,咱們omega什么時候才能都站起來!”
“別了,靠這些‘嬌妻’們都別想了,他們根本就不配稱omega!”
遙控被重重一摁,屏幕暗了下來,淪進一片灰蒙蒙的死寂。
下午,霍衍帶著溫墨回到了霍氏老宅,進行了另一場重要的典儀,肅嚴莊重的霍氏祠堂內從未出現過任何一個omega,但溫墨早已經打破了這個慣例,在他還是霍衍情人的時候,他便已經出現過數次,更何況,如今他已是霍氏家主注冊的妻子。
溫墨站在霍衍身側,眉目平靜,淡淡地看著堂中黑壓壓的霍氏族人,他們面上再也不會流露出半分的不敬、窺探甚至是任何旁的眼神。
顯然,這個omega如今的地位已不同往日,他不再是一個通俗意義上的玩物或是隨時便會消失的小情兒,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聽聞霍氏家主對他的超乎想象的寵愛,他打破了霍氏近百年不婚的規矩,他甚至懷著目前唯一一個家主的血脈。
如果這時候還有人懷疑所有的一切建立在他的漂亮、他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床上功夫上,那也太愚蠢了。
當天晚上霍衍很高興,他難得的喝了很多的酒,他打開臥室的門,熏熏然抱起溫墨,壓他在床上,他粗糲的掌心婆娑著他微凸的小腹,這里有他們已經三個月的孩子,締結他們的父母結婚了。
霍衍熱乎乎地吻他,“溫墨。”
酒精好像放大的了他的感官,叫他身體里不斷徜徉著一股熱流,他咬著他脖頸上脆弱不堪的隔離貼,吸嗅著他無比馥郁的信息素。
“我的霍太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