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革命是一團火燒了舊房子,再重新建造一間新房子,快刀斬亂麻,根本不用考慮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么改革就就是對一間已經成型的建筑進行修改,有時候過于暴力的手段就不能使用了,必須要小心翼翼的去考慮房子的結構問題,既要能夠改掉房子的毛病,也不能讓這座房子就知道倒塌。
所以有的時候改革就像是鈍刀子割肉,那一陣陣的陣痛能把人給逼瘋,甚至是搞垮一個國家。
但好在共和國還在初創時期,新的利益集團還沒有形成,所以周正合同對政府工作人員的改制并沒有遭遇到太大的抵抗。
尤其是在那些舊政府官員私下串聯試圖操控領導人換屆選舉的時候,他們的覆滅甚至沒能招來任何一絲同情。
共和國的領導換屆最終以平穩形式度過,而周正則對外宣稱因為重傷難以再擔任高強度的工作,因此只保留了黨的總負責人一職,其他工作都向下一屆領導班子進行了交接。
而同時,在幾個月之間,持續數年之久,死傷上億人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終究以軸心國全部覆滅而告終。
原德意志第三帝國被蘇聯與美英法三國一分為二,所有的當人的罪行都要受到國際法庭判處,除此之外,幸存的德國民眾還要承擔戰爭賠款。
原意呆利王國被人民軍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嶄新的人民共和國,一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政權。
而在東亞,日本帝國主義在海上被美國人的海軍爆錘,而在陸地上則被土共帶領的中國人民吊起來打,最終數個師團都在在華北華東一線被全部剿滅。
與此同時,在兩年前向日本政府投降的常凱申汪精衛反動集團也以被人民解放軍攻入南京偽政府首都,大部分高層被全國人民公審大會處以死刑為最終結局而覆滅。
在政府辦公室里,周正和托姆阿迪爾,還有新上任的邁克,在進行著最后的工作交接。
“美方和蘇聯方面都幾次向我們發來邀請,希望我們能派兵管理一部分德占區,以保證南歐地區的局勢穩定。”
周正頭也不抬的回答道:“直接拒絕他們,就與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為核心點,他國的內政我們絕不干預。”
“實力理由呢?”阿迪爾問道:“最近軍隊內部有很大一部分同志,都很希望能夠擴張我們的領土。”
周正保持著和以往相同的冷淡態度回答道:“占領一部分土地不是問題,只要愿意花錢,沒有什么地方是打不下來的。但打下來之后呢?是搶一把就走,還是留下來治理。如果搶一把就走,讓我們和土匪有什么區別?如果留下來治理,你強行沖進人家的家,燒殺搶掠,又靠什么來贏得當地人民的支持?沒有當地老百姓的支持,我們用了在那邊土地上停留多久呢?”
幾個反問,點出了問題要核心點,那就是侵略戰爭要付出的代價很大,一旦陷入僵持,就是再大的帝國也會被拖垮。
這些道理阿迪爾和托姆其實都已經聽周正講過了很多遍,但是這次重點主要是想讓新上任的邁克能夠理解。
在周正剛到二戰時代時候,他與邁克相遇了,對這個藝術大學出身,但在各個部門都摸爬滾打且做出了不俗成績的年輕人,大家一直都抱有十分高的期望。
但他還是有些年輕,今年才不過三十歲,對于一個國家的領導人來說,實在是太年輕。
所以周正希望能在離開之前,盡可能多的把自己的經驗告訴他,希望他能從自己的經驗吸取教訓,少走彎路。
而對邁克來說,周正像是始終為他遮風擋雨的大哥和老師,對他所說的一切都會去認真領會和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