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道身影卻從遠處快速閃現而來,不一會兒便來到議事堂前。
“魔、魔主……”穆曉霜心如擂鼓。
這次絕對是真的魔主,穆曉霜下意識地想向巫祺然求救,她是因為聽命咒被逼無奈的,絕對不是故意和外人聯合謀奪冰魄銀草,話到嘴邊卻被理智攔住。
一身黑金衣袍的高壯男子俯視著穆曉霜,淡淡道:“穆曉霜,汝在此地作甚?”
“回稟魔主,曉霜半夜無心修煉,四處逛逛,恰好逛到這里。”穆曉霜睜眼說瞎話,越說越真實,“我等會兒就去找池護法喝茶。”反正以前也時有晚上去找池醉的事跡,魔主應該不會懷疑。
巫祺然眼神仿佛毒蛇般盯著穆曉霜,未置可否,他的視線在黑夜里毫不受阻,移到另一邊低著頭的護衛身上,眸光微深:“汝,抬起頭來。”
穆曉霜背上發寒,又不敢貿然說話。
左丘珩緩緩抬頭,謹小慎微地恭敬道:“參見魔主。”
一抹瑩潤白色一閃而過,巫祺然雙手負后,冷然道:“吾從未見過汝。”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
“小的是新來的,因歡慶大典即將到來,譚護教覺得婆海剎需增加護衛,便讓小的入了教內。”左丘珩垂首道,很是沁汗驚惶。
穆曉霜愣了下,想起來還真有這么一回事,急中生智,語氣微軟道:“魔主,我本來也不要什么護衛陪著的,但衡護法非要人跟著我,說最近外來是客,怕我做些出格的事。我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況且我們可是婆海剎誒,什么事是出格的?”
反正在婆海剎里穆曉霜總是任性妄為的。
半晌令人窒息的靜默過后,巫祺然收了威壓,開口道:“汝等退下吧。”穆曉霜急忙要走,忽然又被巫祺然喊住,“穆曉霜,吾知汝鐘情池醉,后天歡慶大典上,吾給你們指個婚,如何?”
穆曉霜瞳孔驟然放大,難以置信巫祺然竟會這么說,她思緒翻涌,又飛快冷靜下來道:“多謝魔主的厚愛。只是曉霜若要嫁,必定也要池護法對我有意。曉霜平日里雖然驕縱跋扈,但就感情一事,曉霜要的是你情我愿。”
容貌嬌俏的女子抬起頭,直視巫祺然上位者的身姿,臉上的堅毅映在巫祺然的眼里。
一抹笑出現在巫祺然嘴角,令人背后發寒的笑聲響起,意味不明道:“很好。”
隨后,巫祺然揮了揮衣袖,讓穆曉霜兩人離開。
穆曉霜忍住飛奔的沖動,慢悠悠地離開這片地界。
等重回池醉小院外,她不斷拍著胸脯,對左丘珩道:“魔主怎么會突然要給我和池護法指婚,他是不是瘋了?!”
“我看你很喜歡我徒兒。”左丘珩瞥了穆曉霜一眼。
“喜歡是喜歡,但……”穆曉霜咬著下唇,重重嘆了口氣,瞪了左丘珩一眼,氣呼呼道:“你不懂!我……哎……對了,左丘前輩,您是不是有什么法寶隱藏修為呀?否則,就算您比魔主厲害,也不可能隱藏的滴水不漏。”
“就算真有,我豈會告訴你這個小輩。”左丘珩悠悠道。
哼,肯定是有的。
穆曉霜想到這里,停下走動后拿了衡敘一根上等狼毫拔著毛,目光呆滯,神情不屬。
衡敘又要站起來,穆曉霜卻是身形一閃,迅速按住他肩膀坐下。
自從知道左丘珩和池醉有關系后,衡敘只想把捆仙索拿回來,可穆曉霜就此扎根在他書房,一步都不讓他離開,昨夜到他這里來后,唉聲嘆氣到現在了。
衡敘直覺有鬼,他一心都記掛著捆仙索,自從將捆仙索留在死牢后,這兩日總是心神不定,以前從未這樣,心里的焦躁到達一個頂峰后,他終于出手,一把抓住穆曉霜的雙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