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閻攸寧傳音道。
【不過是讓他提心吊膽,心疼?】池醉問道。
閻攸寧雙手揉了揉池醉的臉蛋,大惑不解:【我心疼他做什么?心疼你都來不及。】
【哦。】池醉有些使小性子般敷衍地應了聲。
閻攸寧有些莫名,轉頭看向柳浩琨。
四目相對一瞬間,柳浩琨驀然扭開了腦袋,那作態仿佛閻攸寧是洪水猛獸,再多看一會兒就會被閻攸寧抓住扼殺。
一看便是仍舊忌憚他。
閻攸寧可記得原著的描寫,寫柳浩琨對顧瀾瀾用情至深,且因為那份私心,即便知道池醉對顧瀾瀾一往情深也違背了信奉的“無愧于心”,他明知池醉潛伏魔教是迫不得已,也明知眾叛親離是有人對池醉故意為之,卻還是放任發展,只為了讓顧瀾瀾全心全意地愛著自己,而不是帶著幾分對池醉的憐惜和愧疚面對他。
【阿醉,我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但這就離譜了。】閻攸寧說這話都覺得離譜,實在忍不住,這次換成他腦袋靠在池醉的肩膀上,只覺戀愛的人危機感可真豐富,他悶聲笑起來,片刻后,聲音鎮靜下來,鄭重道:【即便柳浩琨真的對我有什么心思,我這一顆心也沒多余之地放另一人了。】
“我知,不過是想聽你親口說。”池醉側頭親了親閻攸寧的耳朵。
閻攸寧又何嘗不明白,所以才會那般鄭重說給池醉聽,即便如今池醉已經改變很多,但那份不安還是需要不斷求證,他也愿意給他這份證明。
“快到了。”柳浩琨起初不知道前面二人在說話,只是聽到閻飾最后的話,才知道二人又傳音說了他聽不到的內容。
他解開了設在顧瀾瀾身旁的陣法和結界,喚醒了女子,顧瀾瀾聽到他的聲音,羽睫輕顫,睜開水波滟瀲的星眸。
安靜的神態自醒來后猶如春花爛漫,令人目眩神迷。
柳浩琨看著顧瀾瀾,露出笑來,伸出手,纖細的柔荑放到他掌心里,嫩滑白潔,光是手便叫人癡戀,他柔聲道:“我們馬上便到,不過自兩個時辰前開始,師弟一直沒再傳訊過來。”
顧瀾瀾不禁甜蜜地笑起來,聞言,眼里染上憂慮:“荀師兄有時做事比較沖動,希望他這次不要感情用事。”
她一轉眼看到上官恒和閻飾又是無比親密的樣子,腦海里突然閃現她與柳浩琨這樣的畫面,頓時羞紅了臉,清了清嗓子,想著收回手,卻又忍不住握緊了更多。
飛舟飛過一處懸崖,而同門師弟發來的方位是在懸崖下的十里外,飛舟往下落去,遠遠的,便聽到一眾吵鬧的聲音,仔細一聽能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大喊著:“你們再不讓路,休怪我出手!”
顧瀾瀾聽出這是荀歷的聲音,把柳浩琨的手又握緊了一下。
“蔡巍師兄法器上的鱗粉分明就在你身上!兩位師兄到底在何處?!”有人厲聲喝道。
柳浩琨神識外放,便看到是同門弟子服,但那少年面目陌生得很,結合那話卻想到沒了音訊的師弟。他面上鎮靜,還拍了拍顧瀾瀾的手背,小聲安撫道:“沒事的。”
顧瀾瀾吐出一口氣后,點點頭,外表看上去再無任何一絲憂心,一幅不染凡塵的圣女姿態。
就算又一次發生了原著始料未及的事,至少柳浩琨仍然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