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的上官恒伸長脖子,興味盎然地問道:“這是發生何事了?”
“那個人影是荀厲嗎?”閻飾也驀然開口,指著被人群圍聚起來的玄微派服飾,“那少年似乎快哭出來了。”
再看荀厲還是那副囂張的樣子,甚至如果不是身邊還有其他人圍著,讓他無路可走,可能就出手對付少年一走了之了。
飛舟倏然被收入柳浩琨的儲物法器中,一行四人原先站在人群外,而柳浩琨出現之際,同門弟子便看到了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喊道:“柳師伯!柳師伯!”
少年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荀厲的都投注到柳浩琨身上,而他們也看到了柳浩琨與顧瀾瀾緊握的手,除了荀厲其他人心里都想著,果然是正道天之驕子,和圣女在一起確實無比相配。
柳浩琨松開了顧瀾瀾的手,荀厲目眥欲裂,眼中染上血紅,正要發作,卻看到顧瀾瀾有些羞澀的神情,瞬間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又情愿什么都不明白。
荀厲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里一片沉寂,而后看向顧瀾瀾笑著道:“瀾瀾,你是來找我的嗎?”
顧瀾瀾點了點頭,看向四周質問荀厲的人:“這是出了什么事嗎?”
好些人是首次看到圣女,一見到那絕美容貌都有些走不動道,連話都不太會說了。
此時,那位玄微派少年站出來,直視顧瀾瀾,義憤填膺道:“道友,前不久我同門的蔡維師兄和嚴泊師兄發來消息,說正和熾巍派的荀厲在一處,然而不久后卻失去了音訊。蔡維師兄的法器使用后會有鱗粉沾在被攻擊的人身上,這位道友的身上分明有金色鱗粉的痕跡,但鱗粉又需要用符箓才能顯現,我唯一一張符箓已用來探究過痕跡,也正因為沒有讓他人信服的證據,我問他兩位師兄去了何處,他便語氣不善的讓我滾。”
少年的眼睛又大又圓,說到最后眼眶濕潤,忍不住哭了出來。
少年身旁的修士都是其他門派或是散修,大概都是在秘境中相識的,都站在少年這邊,希望荀歷給個結果。
說到鱗粉,顧瀾瀾看向荀歷,只見荀歷不動如山,真的問心無愧的樣子。
這又是原著沒發生的故事……
顧瀾瀾柔聲道:“荀師兄,若你知道那兩位道友的去處,告訴這位小友可以嗎?”
面對顧瀾瀾,荀歷終于有了好臉色,嘆了一口氣,從煩躁的神色轉變成誠心,對少年道:“這位道友,我實話和你說,原先我是為了趕著時間找師妹才那么急切,現下師妹來了,我也不那么著急了。我和你說吧,我確實碰到了你說的那兩位道友,但他們當時正與兇獸大戰,我正為找師妹著急呢,便先一步離開了,許是那時沾上了師妹鱗粉?要說過錯我也有,我沒有幫上忙實在不該,但也就一只兇獸,我當時沒想到他們會出事,有一位道友也讓我盡管走,他們自己能處理。”
少年聽得愣怔,最后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大哭出來:“師兄他們一定出事了,柳師伯,怎么辦啊?”
柳浩琨注意著荀歷,荀歷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實在不像說謊。柳浩琨話不多說,直接甩出數張符箓,那些符箓飛到眾人眼前,如同給人開了天眼一般,符箓燃燒成虛無之后,水綠色的衣衫上的金色粉末閃閃發光,讓人忽略不去。
“柳浩琨,你做甚?!”荀歷在柳浩琨甩出符箓時便怒吼出聲,面對眾人懷疑的眼神,冷冷道:“我說過身上的鱗粉如何來的,若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柳浩琨直截了當道:“這些鱗粉確實是蔡維師兄的法器形成的,荀道友,請你帶我們前去他們遭遇兇獸的地方。”他與荀歷四目相對,接受著對方眼里的怒火中燒,渾不在意。
荀歷剛要拒絕,想說你們要找自己去找,卻聽到顧瀾瀾拽了拽他的胳膊,懇求道:“師兄,你就帶我們去吧。”
只要是顧瀾瀾希望的,荀歷都無法拒絕。
而且他自認現場絕對不會有暴露痕跡的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