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整天,孟頤都沒有出門。
下午的時候,保姆想讓孟頤下樓用晚飯,可是她推門進孟頤房間時,卻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保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又再次用力嗅了兩下,若有似無的又像是沒有,而且孟頤此時正安靜的坐在書桌前,看上去和平常無異。
保姆便說“孟頤,先生在樓下問您今天下樓吃飯嗎”
孟頤回頭看向保姆說“不太餓。”
是拒絕的意思,保姆又說“那我端上來。”
孟頤收回視線,沒在看保姆。
保姆離開時,好像又聞到了一絲血腥,可是太微妙了,好像又不太像,她便出去了。
之后保姆送飯進來,孟頤還是坐在那。
保姆將飯放在不遠處的桌上后,她忽然看到椅子腳下好像有一兩滴什么,保姆凝眸一看,她看到孟頤垂在椅子扶手處的手腕上蜿蜒而下的血珠,保姆整個人跌坐在地下。
孟頤卻平靜的看向她。
保姆蹣跚的從地下爬了起來,朝外爬去,厲聲喊“先、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呼喊聲是從孟頤房間傳出來的,孟承丙和洛禾陽都在樓下,忙全都起身朝樓上跑去。
洛抒并不知道孟頤割腕自殘的事情,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在外面,在回來的路上,她在一處巷子口,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背影,那背影幾乎是一晃而過。
小道士,是小道士
洛抒瘋了一樣沖了過去,不顧馬路的車流,那巷子里站了許多的小混混,都是些早早輟學,偷雞摸狗的小年輕,洛抒的目光就緊盯著那個黑色的身影,她沖到那個黑色瘦弱的后面,將他用力一拽“小道士”
那人被洛抒拽著回頭,卻是完全陌生的一張臉,那些小混混瞬間全都朝著洛抒圍了過來。
洛抒下意識往后退著,被洛抒拉著的人,冷厲著一張臉問“你他媽干嘛啊,找死”
洛抒才發現自己看錯了,她往后退著,這才發現身邊圍著的都是些社會人士。
洛抒是見慣這樣的場景的人,立馬誠懇道歉說“對不起,我以為是我哥哥。”
那黑色衣服的小年輕,見她還是學生模樣,又說把他認錯成了她哥哥,倒是沒怎么為難她,只說了句“小妹妹眼睛長好些,自家哥哥都能認錯,是親哥哥嗎”
洛抒忙說著對不起。
對方也懶得跟她計較,繼續朝巷子深處走。
洛抒自然是立馬往來的方向跑。
那些人便全都從巷子口消失。
居然不是,背影太像了,洛抒說不清楚那種失落感,她本來還算好的心情,一落千丈,她是走回家的。
回到家,卻發現房子內空蕩蕩的,她四處看著,這個時候一般孟承丙都會在客廳看電視的,她瞧見一個保姆,便走了過去問“阿姨,我媽呢。”
那保姆沉默了半晌,還是同洛抒說著“太太和先生去醫院了。”
“醫院”
保姆說“孟頤出了點問題。”
“哥哥”
洛抒暫時還不知道孟頤出什么事了,那保姆也沒有說,洛抒只問了醫院的地址,便朝醫院趕。
等到那,洛抒正好看見醫生在和孟承丙還有洛禾陽說著什么,她走近了些,正好聽到到醫生問“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還有孟頤最近的生活有沒有什么變化”
那醫生說著,拿著手上的病歷夾翻看著,他說“這幾年孟頤的情況都很穩定,如果生活上沒有變化,怎么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孟承丙在面對醫生的詢問,他仔細回憶,同醫生說“這段時間,好像生活一直都很平靜,沒什么特殊的事情發生。”
醫生疑惑的問“是嗎”
孟承丙確定的說“是的。”
確實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他再婚這件事情以外,但是孟頤在他再婚后,情緒也一直都很穩定,對禾陽和洛抒也是接受的,甚至還有點點好轉的現象,他是在不清楚,怎么突然就發生這樣過激的事情。
醫生又問“學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