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都在為洛禾陽這個孩子而準備著,孟承丙從未有過的興奮,他縱橫商場這么多年,此時卻表現得像是初為人父一般激動,開心。孩子還沒出生,便開始想名字,男孩的,女孩的都想了無數個。
洛抒還碰到孟承丙問孟頤孩子名字的意見,兩父子當時站在樓下的桌旁,桌上擺滿了字帖,在那交談著,科靈在一旁接過保姆端著的茶水在桌上,也笑著給意見。
洛抒莫名在心里打了個寒顫。
晚上的時候,洛抒在書房門口碰到了孟頤,她喊了句哥哥,就想立馬走,可誰知道,孟頤忽然扣住了她的手,一把將她甩了過來,甩在他面前,洛抒有些沒站穩的看向他,她喘著氣,害怕的看著。
現在是晚上十二點,家里的保姆都睡了,洛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喊了句“哥哥。”
孟頤對她的害怕視而不見,只冷聲吩咐“進書房,我有話要問你。”
他推開門,把她推了進去,洛抒摔在了書桌上。
他從來沒有這樣粗魯的對待過她,頂多是冷漠,漠視,洛抒從書桌前爬起來,看著他。
孟頤直接將書房門給關上。
洛抒站穩說“哥哥,你要問什么”
孟頤伸手,又將她拉扯了過來,洛抒根本不是他對手,在他面前。
他直接捏著她整張臉,問“我之前怎么跟你說的嗯”他眼睛內寒光四起“不是讓你母女兩老實點嗎怎么,還是不聽”
洛抒被他捏的疼死了,她攀著他的手說“哥哥,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她是正常懷孕,也不是故意的,誰都沒想到有這件事情。”
孟頤發出冷笑“是嗎你真認為是這樣”
洛抒說“是的,也許孩子保不住呢,哥哥,我媽媽畢竟年紀這么大了,身體也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了這個孩子。”
洛抒現在無論如何都只想穩住孟頤,雖然她知道她這些話,完全沒有任何的說服力,但她很清楚的知道,他把握著她們所有的一切,之所以一直未有行動,只不過是因為孟承丙而已。
洛抒又說“我媽媽真的沒有這個心思了,哥哥你相信我。”
她從未在他面前如此哀求過。
孟頤看著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他將她往書桌前的椅子上一甩,洛抒直接趴在椅子上頭。
孟頤坐在了書房的沙發上。
洛抒費了好大力氣,才從椅子上爬了起來,翻了身坐在椅子上。
孟頤的襯衫袖口今天是直接挽著的,露出修長結實的手臂,他坐在那抽煙,那個刺青在他手腕上相當明顯,他彈著煙灰,面色恢復了以前,他說“你最好讓你媽收心思,不然。”孟頤掃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她“別逼我動你們。”
他說的一點也不重,甚至很輕,就像是一句普通的交代。
洛抒整個身體全都是緊繃的,連動都不敢動,她望著坐在那的孟頤,就算只是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褲子,可日漸成熟冷漠的臉,隨時隨地都給洛抒一種壓迫感,他和孟承丙的和煦是不一樣的,洛抒看著他眼角那位置絲毫未變的淚痣,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憂郁,她只感覺到了一種肅殺的凌厲。
洛抒坐在那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撞在哪了,身體的某個部位在隱隱作痛,好像是腿,又好像是手臂,又像是在腹部。
書房內,有一會是徹底無聲音的,洛抒坐在那,不聲也不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孟頤吸完那根煙,對她說了句“出去吧。”
洛抒這才從椅子上下來,可是她整個直接摔在了地下,她軟著手,從地下撐著站立了起來,才發現腿上撞青了一大塊,她腿都在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怎樣。
孟頤坐在那根本沒有再看他,只是擰著煙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