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腳指甲蓋上涂著艷紅色指甲油,踩在花瓣上,白嫩的腳,腳指甲蓋上和薔薇一樣嫣紅的一點,無端有種妖嬈感。
她說“您放那兒。”
她在說這句話時,根本沒看娟姐,眼睛還是盯著手上的薔薇花。
娟姐說“您今天不出門嗎先生也許中午會過來吃午餐。”
這是娟姐猜的,應該會來吧,都這么多天沒來了。
方桐將手上的花直接給拋掉,她起身說“他愛來不來。”人便朝著意識洗漱室內走去。
娟姐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孟頤很少有這么久不來的。
中午娟姐也一直在望,等著人來,還是沒蹤影的,到飯點了,娟姐只能去準備飯菜,方桐從樓上下來,便悠閑的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翻著雜志。
那幾天娟姐一直都在等,卻始終等不到半點消息,方桐顯得越發不在乎了,只在第四天的早上,剪了一床的襯衫,全是孟頤的。
娟姐知道情況不對了,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可這么久不來,就不一見好事,娟姐特地回了一趟孟家,說是去探望孟家的其余保姆的,實際上是想碰上孟頤一面。
可中午時分到孟家門口,娟姐卻不敢進去,卻只看到孟頤的車從孟家出來,車上帶著孟西,似乎是去送他上課的,娟姐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孟頤在跟孟西說話。
娟姐想追過去,車子幾乎是一晃而過,很快的速度便離開了,娟姐站在那看著。
娟姐在那站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孟宅,終究是沒有進去,又轉身離開了。
孟頤送著孟西去了學校后,去了別處會所,跟宋鴻輝見面,案子取證結束,就等著具體的開庭日子了,所以兩人需要碰面。
當然,是宋鴻輝要求碰面的。
孟頤帶著人進了會所,這邊的會所一般人是進不去的,有幾個記者在跟這大案子大新聞,在外面蹲守,卻進不去。
娟姐從孟宅那邊回了湘云路,她一路胡思亂想著,她想著,之前一天不來看,隔幾天總會來,如今這么久意味著娟姐想,這也正常,畢竟男人有兒子,有家庭,外面的女人也不過是圖著新鮮好玩,雖然娟姐很清楚,兩人是因恨而導致的。
如果就此結束,對誰都好,這段畸形關系就能夠步入正軌。
娟姐到家后,方桐還是在沙發上,她問“娟姐,你不去孟家了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了。”
娟姐同她說“我沒去那邊呢,就外面見了一面,回來了。”
方桐靠在沙發扶手上,身上蓋著毯子,她知道娟姐是去干嘛了,她笑著問“您怕我被拋棄了”
娟姐沒想到會被看出來,可她立馬否認著說“沒有沒有,小姐,我怎么會這么想。”
方桐還是笑著,甚至笑得有幾分媚意,她說“哥哥拋棄了我,挺好的。”
娟姐忙過去說“小姐,您千萬別這樣想,先生怎么可能拋棄您。”
方桐繼續翻著手上的雜志“拋棄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娟姐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她這句話,莫名覺得寒顫,她說“先生忙,等忙過會來的。”
娟姐想著什么,又嘗試著說“小姐其實,這樣的關系本就不是正常的,為了您自己好,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娟姐說這句話時,看著她。
方桐手懶懶的撐著下巴說“我為什么要結束,我才不想結束,瑞雨被他弄進了監獄,我什么都沒了。”她笑著“結束沒那么容易,現在才是正好玩的時候。”
娟姐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想的,娟姐擔憂的很,她說“您可不能如此偏激,您還可以再談,還可以有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方桐翻著雜志說“我現在的生活就挺好的,至于談,我眼光這么差,我為什么要糟蹋自己。”
娟姐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這樣想了,這完全是錯誤的,娟姐還想說什么,方桐已經不想再聽,她對娟姐說“我餓了,您準備午餐吧。”
娟姐停了一會兒,只能應了聲,點頭,腳步遲疑的還是去了廚房。
方桐坐在沙發上,一本雜志從頭我翻到尾,都快被她翻爛了,她突然勾唇笑著,將雜志丟在一旁,從沙發上起身,拿著手機便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