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徒勞無獲。
秦卿比他先一步邁出臥室。
齊言洲站直,靜靜立在門口,聽見身后高跟鞋迫不及待的動靜。
她經過時,耳側發絲劃過他臉頰。此刻像一枚軟針,掉進心里,橫梗入肉。呼吸之間,扎出細密綿長的疼。
他知道秦卿不喜歡自己。
機會擺在面前時,卻依舊卑劣地選擇將她同自己綁在一起。
小姑娘當初答應結婚,很大程度是迫于家族壓力。還有或許那時候的他對秦卿來說,多少有些經濟上的價值。
只是如今,不僅秦氏占據輻射周邊省市房地產行業半壁江山,就連當初因為反對妹妹同他結婚,和家中決裂的秦灼,也早已成了科技圈炙手可熱的新貴。
小公主依舊是那顆最璀璨的明珠,與他截然不同,是合該生在錦繡里嬌養的鮮活玫瑰。
她有那么多的依靠和仰仗,他自然成了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的礙眼存在。
男人垂眼,無聲自哂。
轉身。
“你想干嘛”車前,帶著淺淡沉香味的西裝外套落上肩頭,秦卿警惕地看著他。
“”齊言洲淡聲,“你如果不想坐打冷氣的車,我叫司機送你過去。”
“”
看著男人“你不要自作多情”的平直嘴角,秦卿偏頭翻了個白眼。
正欲上車后座,手腕忽被緊緊扣住,身后齊言洲再次開口“別走。”
秦卿轉頭“”
到底是她自作多情,還是這個男人故意釋放錯誤信號
齊言洲眼皮半掀看過來“當我司機嗎坐副駕。”
“”
就著齊言洲替她拉開的車門,秦卿側身坐進副駕,趕緊替自己扣好安全帶。
車窗外,齊言洲低頭整理鉑金袖扣。
像是因為不常開車,有些猶豫要不要將袖口彎折。思忖良久,才慢條斯理將襯衣折進臂彎,然后繞過車頭,終于開門落座。
引擎低鳴,黑色庫里南滑出車庫。
密閉車廂里,冷氣裹挾男人慣用的沐浴露清香,吹進鼻息。
齊言洲的手機適時響起。
男人也沒避她,直接連了藍牙免提。
“齊總,今天的早會要延后嗎”車廂里響起特助楊銳的聲音。
齊言洲“不用,你主持。”
楊銳是齊老爺子齊元瓊給他的人,從他去美國開始跟到現在,形同副手。
秦卿看了眼時間,涼涼道“齊總如果不磨磨蹭蹭洗個澡,說不定這會兒已經簽完字,待會兒就能回去開你的早會了呀。”
齊言洲覷了她一眼。
“”楊銳沒想到齊言洲開的是免提,趕緊慣性叫道,“夫人,早。”
“早啊楊特助,”秦卿彎唇笑,“再晚點就是秦小姐了哦。”
“”
楊銳是見識過小夫妻每回碰面,不出三句話就能嗆成爆破現場畫風的,干笑兩聲,趕緊道“那齊總我先去做事”。等齊言洲“嗯”了聲,電話跟壁虎斷尾保命一樣火速掐斷。
車廂里開始靜得只剩冷氣口的風聲,秦卿有些悶。
她當然不想見到齊言洲任何落魄的模樣,只是這副離婚對他來說,和平時工作毫無二致,依舊要一絲不茍的作派,讓人氣滯。
干脆偏頭看向窗外。
天依舊陰沉著。
恍惚記起,秦澤恩問她同齊家聯姻如何時,也是這樣的天氣。
秦卿以為早已在那個雨夜,連驕傲一起被澆熄的歡喜,卻如同這陰雨天里的青苔,悄悄長滿了青石路的縫隙。
她端著架子點頭,說“也不是不可以。”
無非是想再試試。
試試她收起驕傲的軟刺,收起矜驕的任性,齊言洲會不會同她一樣,喜歡上自己。
“已經開始舍不得了”男人突然說。
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