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周六,秦卿醒了看見自己和齊言洲的最后那條聊天記錄,才捂臉懊惱起來。
假酒,果然誤人。
齊言洲的這個問號,從圓耳朵開始到那個點,哪兒哪兒都仿佛在說:你,是個花、癡、嗎?
還好她也沒學到別的追星彩虹屁,不然一股腦給他發過去,說不定此刻已經被拉進黑名單了。
幸好是周末,不用那么早下去面對他,秦卿干脆裝死,又悶上被子睡了個回籠覺。
讓尷尬消弭在時間里!
忘了吧齊言洲!
-
周一上班例會,各部門主編例行匯報完工作,向陽又叫了金融和產經組的兩撥人去她辦公室開小會。
主要是每人自報選題和采編方向。
例會結束,秦卿上茶水間接水,范棠顛顛兒地跟在她后面。
“就一個周末,連陳華你都聯系上了,你也太厲害了吧?”范棠哈欠連天地弄著咖啡,懶洋洋地跟秦卿閑聊。
陳華是做物流機器人起家的,在科技圈里也算創業新貴,是他們這種綜合類商業雜志最熱衷的采訪對象。
“之前就認識。”秦卿接著溫水,垂眼隨意道。
他們高中那會兒的機器人大賽,一中去的是齊言洲和她哥,崇德私高去的就是陳華和他搭檔。她跟著去看比賽,也是那時候認識的這人。
雖然齊言洲后來沒選擇這個方向,但是陳華和秦灼倒常有交集。
“哦。”范棠抿了口加了兩勺糖的咖啡,困得點點頭,倒也沒覺得驚訝。
潛意識里總覺得,什么事兒在這位身上發生都不算神奇。或者說是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雖然當時那個墳上草已經兩米高的不知道哪個前任看上秦卿,她是生氣過,但冷靜下來也明白和她無關。
況且秦卿本科就在洛大新聞學系,實習經歷比她工作經歷都長,和這些人早有接觸也不奇怪。
但總有人不會和范棠想得一樣。
“哎,你說這年頭靠臉,是不是真能活得輕松一點?”茶水間門口響起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業界大佬說采訪就能采訪,每天下班接送的豪車都不一樣,真是讓人好羨慕呢。”
倆人不用回頭,都知道是產經組那個和蔣施雨交好的。
這話前半句當成調侃倒也勉強說得過去,只是后半句的歧義,別說職場,九年義務過的都知道隱射的是什么東西。
范棠下意識地想回頭懟她,卻被秦卿瞥了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懟得過?
“……!!”范棠深呼吸,生生憋住。
接受現實!
秦卿偏了偏下巴,示意她往外面走。
倆人回頭時,蔣施雨正站在她的“出頭羊”小姐妹后面。
范棠捧著咖啡,和產經組那個擦身而過時,翻了個朝天大白眼走出茶水間。
秦卿卻故意慢了幾步,頓在蔣施雨旁邊。
“她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秦卿壓低聲音,裝腔作勢地端起星黛露馬克杯抿了口純凈水,擺足了言情小說里囂張跋扈惡毒女配該有的氣勢,唇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弧度,不咸不淡地緩聲問她,“臉啊,不是我手里最小的一張牌嗎?”
范棠迷迷瞪瞪走出去才發現秦卿沒跟上來,好奇隔著玻璃轉頭看過去的時候,秦卿已經意氣風發地踩著高跟鞋走到了她旁邊。
倒是還站在原地沒動的蔣施雨看得見側臉,臉上平時云淡風輕優雅小白花的表情,有一瞬間像是龜裂出了極度不甘的可怕怨懟來。
正好被她捕捉到。
“……”范棠一個激靈,覺得自己不能再熬夜了!!
-
晚上下班,又是司機接的她。甚至她加完班到家了很久,齊言洲都還沒回來。
更變本加厲地連個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