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總覺得他這個“哭”,沒那么單純。
至于會不會心疼,那要等……她想遠了。
繃著臉看他,秦卿硬邦邦地下起逐客令:“那你還站在這里干嘛呀?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快比我哥還顯老了。”
“……”
齊言洲氣笑,捏了捏她臉,無奈似的說:“伸手。”
“嗯?”秦卿看他,卻沒動。
齊言洲斂了些笑意,干脆垂手捉過她指節,抵著她手心里輕撓似的,把東西放了進去。
帶著棱角的堅硬質感抵上手心,秦卿愣了下。
手指卻被他順勢捏了捏,不許她松開,然后才說:“不是勞務費。”
秦卿:“……?”
“算是……今晚服務不到位的補償?”勾人的桃花眼曖昧輕抬,尾音繾綣,“只給長得最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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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也不知道房門是她自己關上的,還是齊言洲替她關上的。
此刻站在窗邊,秦卿抬手,對著深藍色的天海。
指間輕捏著的,從顏色到大小,都同她塞給齊言洲的那顆糖水果糖無異。
唇角不可自抑地揚起來,看著這顆草莓糖似的粉鉆在夜晚耀出璀璨光斑,又忍不住浮想聯翩。
怔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唇。
“……”啊……那什么,不止浮想聯翩,這下連畫面都有了!
秦卿趕緊從窗邊退開,撲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了起來。
狹小空間里,空氣像被不斷抽空,氣溫升高。
她攥著那顆“糖”,憋得臉頰熱意滾燙,才終于舍得從被子里探出腦袋。
然后又看向窗外,抬手壓住心跳,莫名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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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是第二天下午,全部采風和對接結束了,才坐船回的洛城主城區。
到碼頭的時候,天色已然暗了下去,司機已經來接了。
秦卿自然地以為,齊言洲昨天也是司機送來碼頭的,自然就沒多問。
上車之后,秦卿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太累了,還是因為剛又坐了三小時的船,整個人都覺得不太舒服。
有種腰膝酸軟的虛弱感。
跟她嘲笑齊言洲體虛時大概差不多。
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齊言洲問她:“睡會兒?”
秦卿重重眨了下有點發澀的眼皮,點點頭。
船上的座位不舒服,她就干脆整理了下相機里的照片,全程沒睡。
點完頭,秦卿眼珠子一轉,腦袋微低著側頭看了他一眼,垂睫,視線在他膝蓋上落了下。
齊言洲眉眼輕抬了下,會意。
唇角彎著從前座后置物架里拿了小毯子,然后偏了偏下頜,示意她過來。
秦卿抿著唇角無聲笑,從善如流地躺下,腦袋磕到他膝蓋上。
小毯子被人蓋下來,她闔上眼睫,唇角始終彎著……
她是被小腹突如其來的鉆痛痛醒的。
迷糊茫然,又無法忽視那點痛意地睜眼時,有一股熱流從身下淌了出來。
秦卿一愣,倏地清醒。
惶然無措又不敢相信,非常非常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但是好像……她從車禍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超出了正常例假的時間。
況且,她記得自己以前,也沒有痛經的毛病。
“言……言洲哥……”秦卿突然抓住齊言洲覆在她肩上的手腕,想鎮定一點,嗓音又止不住帶上的輕顫,“我不知道是不是……”
小姑娘冰涼的手緊緊攥上來,齊言洲一怔。
“怎么了……”
話音未完,齊言洲順著她因為疼痛蜷縮起來的身體看過去。
她的牛仔褲是淺色的。
此刻泅上了極深的暗紅。
秦卿摁住小腹,聲音虛啞:“言洲哥……我好疼啊。”
心臟猛地一跳,齊言洲抱住她,對司機斷然道:“去醫院。”
作者有話說:
下面,請收看女鵝女婿宇宙級社死現場(啪啪啪
然后不好意思嗚嗚嗚,昨天那章我又修了,加了不少內容,感覺比之前的甜多了!!(自!信!叉!手!手!bushi)追連載的小可愛可以重新刷新看一遍qaq</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