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早沒有性感睡衣吊帶裙,但總覺得一頭渣女大波浪搖曳生姿的小姑娘……還是不太正常。
直到秦卿近身,高跟鞋踩著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稍重了一下,像個預告。
然后造作地“哎喲”一聲,扶住他的肩,身子一歪。
緩、緩、倒、下。
看著從演技到臺詞都……相當拙劣,硬生生卡著餐桌和他胸前縫隙,擠到他大腿上的小姑娘,齊言洲:“……?”
女明星釣金主都不敢這么演。
“……”不許說話,閉嘴,她也覺得有點擠。
但來都來了。于是眨巴眨巴長睫毛,忍著耳廓升溫的熱意抿抿嘴,弱弱地叫他:“老公。”
齊言洲心頭猛地一跳。
這個稱謂,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都是秦卿第一次叫。
齊言洲都形容不清楚自己該是什么感覺,頭皮都麻了。被她擠得抵住椅背的尾椎骨,都不知道是麻還是酥。
“腳好痛哦,”知道齊言洲也覺得震驚!秦卿垂下眼,沒敢看他表情,硬著頭皮語無倫次,“你喂我嘛。”
“……”雖然不知道“腳痛”和不能自己動手吃早飯有什么必然聯系,即便心猿意馬得心蕩神搖,齊言洲還是面上極其鎮定地笑了笑,戲接得十分配合,“好。”
瞥了眼片刻間就被筷子夾住送到唇邊的生煎饅頭,秦卿秀氣地連香脆底子一起咬了一小口。
蔥被挑走了,滿分。
個頭也沒外面賣得大,就顯得薄薄脆脆的焦香面底特別入味。應該是阿姨做的,真香。
……不是秦卿!你不要光顧著吃趕緊體驗正事啊!!
剛想張嘴再嘚啵嘚兩句騷話,就聽耳邊齊言洲輕聲問她:“要幫你吹吹嗎?”
“……?”
男人的聲音輕磁好聽,像同她耳語。明明問得慢條斯理又溫柔,她也知道齊言洲的意思是:需不需要我,幫你吹一吹生煎小饅頭里燙嘴的湯汁。
但特么的!!你為什么要湊在我耳邊吹??!……不是,湊在我耳邊問!!
你不覺得你這樣特別輕佻特別不像個正經人嗎?!
……哦,因為我坐在你懷里。
溫熱呼吸像鉆進了耳蝸里,這下她憋騷話的大腦都宕機了兩秒。
不自在地動了動,完全是下意識的。又費勁地扭了扭,調整了一下坐姿。
“……”齊言洲喉結一滯。
西裝褲和鉛筆裙的面料,完全隔不住兩個人的體溫。也擋不住倆人身體曲線和弧度的完美契合。
“……”秦卿也僵硬了。石化了。
這速度,百米沖刺起跑反應都沒這么快吧?
所以這特么……!不是挺行的么?!!
不,何止是挺?簡直是藏了個錘!子!!
那么昨天到底是什么問題?睡衣還不夠性.感?雪青色顯得太性冷淡?
迷茫了。迷茫了呀!
……
一大清早就在這搞東搞西,弄得場面非常像妖妃施魅惑賢君。
這會兒破案了,秦卿強裝鎮定,臉熱地硬邦邦道:“啊……那、那什么,我覺得腳現在不痛了,我可以自己吃了!”
說完,像被燙到一樣,噌地一下從齊言洲腿上彈開。
乖乖坐到自己位置上,安安分分地埋頭吃早飯。
而此刻的齊言洲,除了要讓自己盡快“老僧入定”,內心還十分不是滋味。
他當然知道這么大的餐桌、這么寬敞的過道、這么平整的大理石地面,正常人都走不出平地摔這種高難度的步伐。
更何況是十公分的細高跟都能走出戰靴氣勢的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