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故意的。
同昨晚的“幫忙”一樣。
可小姑娘越來越明顯的親近依賴和喜歡,完全是基于失憶的基礎。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來越沒有安全感。
“言洲哥,”秦卿兩個小生煎下肚,又喝了兩口熱牛奶,終于恢復了正常,“周姨做的生煎饅頭不輸我們一中門口那家誒,你嘗嘗是不是?”
說完筷子一伸,給他碗里也夾了一個,“你吃嘛。”
聽話地送進嘴里咬了一口,食不知味地咀嚼。齊言洲對她彎唇:“嗯。”
頭頂上的馬鬃懸著達摩克利斯之劍,搖搖欲墜。
-
秦卿是真的覺得搞愛豆沒意思,更何況現在搞老公也指日可待。
周末,等夏漾忙完了那單預約,秦卿拉著她上常去的那家珠寶品牌。
齊言洲的生日就快到了,在那個全國人民半夜蹲守在路由器邊等付尾款的日子。
非常孤寡的日期,他們六個人的小群里都鴉雀無聲,只有她記得。
齊言洲的袖扣都差不多一個款式,毫無修飾的鉑金款。秦卿挑了個帶白鉆的,不算夸張,又和她什么顏色的珠寶都能搭。
店員微笑幫她包起來,又問道:“秦小姐今天有什么需要的嗎?”
“我嗎?”秦卿彎唇,“今天幫我老公買就好。”
店員以為她今天是特意為齊言洲來挑禮物,笑意恭敬:“秦小姐和齊先生感情真好。”
雖然從沒見倆人一起來過,但用老公的黑卡把自己刷到品牌有秀必邀的地步,娛樂圈里那幾個頂流都沒這待遇。
連夏漾都快當真了,就聽秦卿又點點頭說:“嗯嗯。店里的非定制款我都有了呀,你們最近也沒上新。”
夏漾:“……”哦,原來如此。
店員:“……”哦,那倒也是。
包裝完,店員問:“還是為您送到府上嗎?”
“不用啦,直接給我吧。”秦卿說。
拎著小禮袋出門時,卻碰到了不想看見的人。
張副……現在已經是張總編,被蔣施雨挽著進了店。
秦卿真想翻個白眼。
隨意地提了提唇角,維持面上的禮儀算是打招呼:“好巧,我已經買好了,你們慢慢逛。”
說完,也沒等兩人有什么反應,拉著夏漾出了店門。
只有這種時候,她才勉強覺得林雅說得對。你從豪門大小姐成了豪門闊太太,才有底氣去追逐你所謂的理想,不然你就是上個班,見了哪個領導都得供著。
非常扎心,又不太好反駁。
蔣施雨當然不知道秦卿是替齊言洲買的東西,迎面就瞥見了她手上印有品牌logo的禮品袋。
眸色一沉。
身邊這個身材走樣發際線后移的男人,帶著她逛了好幾家店。
她看著他的臉色努力分辨,自己挑的東西是不是“太貴”。“懂事”地直到現在都一樣沒買。
而這家的珠寶首飾,隨隨便便都是六位數。秦卿拎在手里的樣子,卻隨意得像高中生逛了間小飾品店。
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倆人離開的背影。
“看什么呢?”張總編拍了拍她的手,“這不是你高中同學嗎?你應該知道她是秦氏大小姐,又嫁給了齊言洲啊。”
言下之意,她逛這種品牌不是很正常。
蔣施雨回頭,勉強維持微笑:“嗯。”
張總編也知道她的心思,瞥了蔣施雨一眼,雞賊地說:“我看你今天都沒什么喜歡的東西,說個好玩的事情給你聽聽?”
“嗯?”蔣施雨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