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洲微愣,想起上回那“日記”的事,又隨即反應過來。
心下一軟,他忍不住輕笑了聲,抬手探過去摸了摸她腦袋。
車行過十字路口,駛上高架,齊言洲叫她:“卿卿。”
“嗯?”秦卿看他。
“就算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齊言洲說,“你想問的,我也愿意說。”
秦卿笑:“就算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想說的,我就愿意聽。”
搭著方向盤的指節緊了下,錯雜的情緒,因為她這話翻騰起來。
是啊,那么聰明的小姑娘,其實什么都明白,卻又看不得他為難。
秦卿說完,沒得到他的回應,連剛剛那樣溫溫柔柔的摸頭殺都沒有!
正納悶呢,卻聽見從他嘴里發出了一聲極難聽到的聲音。
那是一聲鼻腔里低低的,像氣音輕哼似的笑意,又像是從齒縫里很輕地擠出來的某個字。
莫名讓溫暖的車廂里色氣滿溢起來。
秦卿眨眨眼,懵懵地問:“你……剛那算是在罵人嗎?”
“嗯,”齊言洲淡聲應她,不緊不慢地說,“想親你。”
秦卿:“?”這轉折……為何如此突兀。
余光掃了眼她茫然的表情,齊言洲低笑了聲,像是無奈道:“高架上不能停車,晚點再說吧。”
“……?”
您這副……好他媽可惜,但好在還有機會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等等。你!丫!的!還要合法地耍流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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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下車的時候,抿了抿嘴唇。
有些發麻。
腦袋還有點缺氧后的迷茫感,只忍不住覺得……原來在自家車庫里,也挺刺激的啊。
“……”可以了秦卿,你真的缺氧了。
直到進了主臥浴室。
整個人窩在柑橘香的泡泡里,一池暖烘烘的水泡著,秦卿覺得自己……更暈了。
耳朵邊上仿佛還能聽見那個男人極力壓著欲.念的沉沉呼吸。
性感又撩人。
“……”
忍不住撓了下沾到耳廓上的泡泡,秦卿有些琢磨不透地想——
齊言洲這個男人,為什么……這、么、能、忍。
他到底在忍些什么?
她是因為什么都想起來了,覺得不能故意占人家便宜,才不再主動的。
畢竟男人的清白也是清白嘛。萬一他“醒”了之后要死要活痛不欲生,站在花灑下面淋得都快發芽了,還是覺得自己不干凈了怎么辦?
“……”不至于不至于。
秦卿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眼梢一抽,腦海里自動畫了個大紅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