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慈善。慕家是慈善行業的領頭集團。慕老是有名的慈善家,德高望重,開展的公益活動不計其數。
再加上慕家是百年財閥世家。本身底蘊深厚,名聲在外。
即便沒有霍司衍的這層關系在,顧厲城要是想要穩固在深城的人脈,也不能動慕晚分毫。
但慕晚這話一出,包廂里本身就不知情的人,在親眼看見她敢潑顧厲城一臉的酒后,眼底更是抑不住的震驚。
他們今日,不過是借著朋友又朋友的關系,才能進入這間包廂蹭杯酒喝。
平日里。
霍司衍、顧厲城這一行人,他們低頭看都不敢看一眼。
不少的人紛紛惋惜,這女孩看著挺漂亮的,就是可惜了。
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間包廂。
聽見慕晚的話,顧厲城眼里的陰狠倒是收了收。接著語調更為寒涼森冷的道,“等你哥哥能夠醒來再說。”
慕晚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一場架打下來,霍司衍的酒醒了大半。
“跟個女孩頂嘴,你還出息了。”
霍司衍低沉的嗓音寒意湛湛,警告痕跡很重,“沒有下次。”
隨后。
霍司衍拉住了慕晚,溫聲道,“晚晚,我們回去。”
來這里本來就不是慕晚的本愿,聽見霍司衍的話后,自然也不愿意多待。
走到包廂門口時。
慕晚忽地頓住。
“晚晚?”霍司衍側首看她,溫聲詢問。
慕晚掙開他的手。
又跑回去撿起自己剛剛扔掉的硬幣。看見顧厲城站在身旁時,驀地又無聲無息的踩了他一腳。
顧厲城,“……”
席楚,“……”
霍司衍,“……”
包廂里驚悚的眾人,心底同時默念:膽子好大。
“慕晚。”
顧厲城冷厲的慕字一出,席楚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哎哎……厲城,你都快三字出頭了,犯不著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顧厲城冷眼睨他,“潑了我一臉酒又踩了我,深城誰他媽敢?”
席楚,“……”
的確。
光是單拎潑顧厲城一臉酒這件事,今天包廂內必定見血不可。
但顧厲城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因為慕晚早就被霍司衍護在了身后。
“你動手我都沒跟你計較,晚晚踩你一腳怎么了?”
“你沒打回來?”
顧厲城眼神漫出森冷的氣息,臉上還掛著彩。
都是混道上的,他都知道打人不打臉。這人還專挑他臉上揍。
霍司衍臉上神色沒有任何的波動。應該說除了面對慕晚,霍司衍對其他人都是一個模樣。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慕晚,和慕晚。
霍司衍懶得跟顧厲城再多說一個字,直接護著慕晚離開了。
……
車里。
大概是醉酒的后勁上來了,后座上的霍司衍不適的揉著極度疼痛的太陽穴。
開車的人是席楚。
他們三人聚在一起時,席楚一般滴酒不沾。
一則那兩人身份特殊,他得保持清醒。再則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過度飲酒。
轉動方向盤的同時,席楚抬眼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清潤的音,“慕小姐,能麻煩你幫司衍擦一下臉上的血嗎?”
同樣坐在后座上,乖乖巧巧的幾乎是貼著車窗的慕晚,聞言微怔了怔。
血?
慕晚下意識的偏頭,看向身側被她刻意忽視的男人。
俊美深冷的一張臉龐上,額側的那片血跡尤為明顯。
慕晚盯著他的目光靜了一會兒,才抿唇輕聲道,“你是醫生,你來給他處理吧。”
緊接著,慕晚又落下一句,“我來開車。”
說著。
慕晚伸手就要解開安全帶。
“不用。”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晚晚,不用。”
話音落下的瞬間。
霍司衍伸手,自己去抽席楚遞過來的濕巾紙盒。
低低啞啞的嗓音模糊不清,“晚晚,嚇到你了嗎?抱歉,我馬上擦干凈。”
顧厲城倒不至于揍出血,應該是被打斗中飛濺起來的玻璃碎片,給割傷了。
霍司衍自己看不到,只能擦拭大概位置。
但他大概是怕身側的女孩看到害怕,想要很快的弄干凈,擦得又急又重。
導致其實并沒有擦到割傷處,反而弄大了傷口,大片的血跡很快就浸濕了紙巾。</p>